杜文浩伸手悄悄搭在他手腕上,凝神号脉,又伸手在雷捕头的胳膊肘悄悄摸捏一会,看了看他的反应,沉吟半晌,说道:“捕头,你的胳膊肘有一块肿块,胳膊肘不能完整伸直,并且模糊作痛,时好时坏,白日痛得短长,但早晨睡着了就不痛,我说的对吗?”
刷的一声,小个子捕快孙小三抽出半截腰刀,厉声喝问:“你这庸医敢矢语我们捕头?想蹲班房了吧你?”
杜文浩坐在五味堂里,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着,可脑袋里却想着刚才庞雨琴的秀美身姿,又想起老太太夹缠不清的许婚,不由哑然一笑。
“他会治个屁!老子这胳膊当初就是他开的药……”
雷捕头脸上闪过一丝惊奇:“这是甚么病?”
雷捕头惊诧,转头瞧了一眼中间的小个子捕快:“我有病?他说我有病?哈哈哈,我从小到大就不晓得汤药是个啥滋味,身材壮得跟大牯牛似的,竟然说我有病!这不是庸医是甚么?走啦走啦!都走了!找这类庸医看病,你们不要命了!走啦!”起家就走。
“小三!你要干甚么?”林青黛上前两步,冷声喝问,“奉告你!你们庞县尉正请我们杜大夫给二奶奶瞧病,你要伤了杜大夫一根毫毛,你猜庞县尉会对你如何?”
杜文浩轻叹一声:“捕头大人,你的病已经很短长了,你却说本身没病,真是可叹啊!”
“这叫‘瘀血痹’,捕头,你这胳膊肘必定受过伤,对吧?”
“是吗?”雷捕头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但刹时又规复了安静。
雷捕头阴着脸,手按刀柄,冷冷盯着杜文浩。
雷捕头手按刀柄,大刺刺在桌前一坐,也不伸手让号脉,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杜文浩瞧,瞧得杜文浩有些发毛。
雷捕头神采很丢脸,低着脑袋半晌,才抬开端沉声道:“大夫,你接着说。”
雷捕头身形一顿,猛地站住了,渐渐转过身来,盯着杜文浩,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甚么?”
“不是病,是伤!”
杜文浩渐渐坐下,问:“捕头大人,你哪不舒畅?”
雷捕头转头笑了笑:“林掌柜,你这五味堂越来越没出息了,先前的柴大夫是个庸医,治死了人溜走了,如何现在又找了个庸医来?还竟然说我有病!这话说出去满城的人都会笑掉大牙的,谁还会来找你五味堂瞧病哟?林掌柜,你请如许的庸医当坐堂大夫,迟早关门大吉!走啦!”迈步往外走去。
雷捕头和孙小三都不约而同瞧了一眼门外街劈面的恒祥堆栈。徐良低声道:“雷捕头,我也传闻了,仿佛是真的。”
雷捕头阴着脸,渐渐问道:“你是要我给你赔罪,才肯给我开方下药?”
“不开!”
“我说你的左胳膊再不医治就要废了,没了一条胳膊,你还如何抓贼?咱一个县的百姓还如何希冀你保护治安?”
“啊?”孙小三仓猝将腰刀插回刀鞘,半信半疑瞧了一眼林青黛:“真的?”
“嗯!”雷捕头一转头,在孙小三脑袋上敲了一记:“你奶奶的发疟子啊?对一个医活泼刀动枪的?滚一边去!”
“是吗?呵呵,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捕头请回吧!”
杜文浩轻拍脉枕:“要说精确,得号号脉,看看患处。”
中间的捕快孙小三哼了一声,凑上来讲道:“真是危言耸听!我们捕头力大无穷,每天都举石锁,舞枪弄棒的,甚么时候胳膊受伤了?再说了,捕头技艺高强,谁能伤得了他呢!是吧捕头?”
“捕头先前认定鄙人是庸医,既然是庸医,开的必定是庸方,捕头吃我这庸医开得庸方,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