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这方中地骨皮、桑白皮要炒,各一两,甘草要炙,一钱,锉散,加粳米一撮,水二小盏,煎七分,食前服。并且,这方剂另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泻白散’,我说的没错吧?”
第一个药方杜文浩随口说出,钱不收还觉得不过是歪打正着,他自创的这方剂与人家的重合了,想不到,本身首创的第二个方剂,人家又如数家珍普通朗朗道来,不由得钱不收不震惊了。
钱不收师徒瞠目结舌。
“好说!”
钱不收说的方剂与本身晓得的完整不异,这让杜文浩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这清楚是前人经方,这神医竟然说是他首创的,心中有些好笑,便扳动手指头续道:“葛根专入胃,兼入脾,入足阳明胃经鼓其胃气上行,生津止渴,解肌退热;藿香专入脾、胃、肺,助脾醒胃,化湿浊,止吐泻。木香专入肝脾,下气宽中,三焦之气要药。尤以中焦为安,中宽则高低皆通。治脾胃久虚,尤其显效。――我说的没错吧?”
“嗯,对!――咦,你如何晓得?”
杜文浩终究火了,桌子一拍,指着阎妙手的鼻子厉声道:“拿我送官?官衙是你们家开的?动不动就要拿人送官?县太老爷是你娘舅还是你爹?”
钱不收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张大了嘴,怔怔地望着杜文浩,的确跟瞥见了猪上树一样不成思议,回过甚,望向身后两个门徒,沉声道:“你们把这方别传了?”
钱不收呼地站了起来让开一步,仿佛见了鬼似地盯着杜文浩:“你……!你如何得知?”
“甚么?‘七味白术散’?”杜文浩一愣,扑哧一声笑了,“这药方是你首创的?”
“杜先生请别曲解,老朽是至心想请教先生医治张老夫的病是如何配伍的?实话说吧,老朽对杜先生咳喘治肾的观点很不睬解,特来就教的,还望不吝见教!当然,老朽也晓得,药方是医家不传法门,以是老朽也不会白听了你的药方,老朽行医多年,有些医方也是独占的,老朽用此中一个互换你的这药方配伍,如何?”
“钱先生这七味白术散另有藿香、木香,对吧?此中,人参二钱五分,白茯苓五钱,炒白术五钱,藿香叶五钱,木香二钱,甘草一钱,葛根五钱。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这经方乃是……是……,这是上古经方,如何成了你们的秘方了?”杜文浩内心思考着这经方到底出自那边,好举证辩驳,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不不!老朽不能凭白受人恩德,当以方换方,才气心安理得。”
“你!你……!”
钱不收道:“先生曲解了,老朽只是随便问问,请教一二罢了,别无他意。医术参议,互帮互学,如果我们行医之人医术都高超了,那才是病者的福音啊。现在杜先生如此敝帚自珍,连如何用药都不肯指导,未免太太吝啬了一些吧?真如果用药不当,我们也好筹议着及时挽救。”
“呵呵,气不足便是火。桑白皮固元气之不敷,泻肺气之不足;佐以地骨泻肾,实则泻其子;佐以甘草健脾,虚则补其母。地骨皮之轻,可使入肺,生甘草之平,可使泻气,以是取名‘泻白’。我说的没错吧?”
钱不收有些不悦:“杜先生笑甚么?莫非先生晓得老朽这药方?”
阎妙手也惊呆了,手中折扇指着杜文浩脑门,狠狠道:“师父,此人必定暗中盗窃了我们的镇堂宝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