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感激地点点头:“多谢提示!”
书吏回到大堂暖阁旁书桌前,拖长了声音道:“升――堂――了――!”
林青黛回身叮咛道:“英子,你快去叫霏儿姐和雨琴蜜斯,让她们来衙门。吴聪和老王头、王婶你们留下顾问刘捕快,有甚么变故,当即来衙门奉告我们!傻胖跟我们陪杜先生去衙门实际!”
庄知县轻咳一声,颤抖动手,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谁是被告?”
大堂两边,竖着几块招牌,上面正楷大字写着“躲避”、“寂静”之类的,牌匾前面站着两排黑衣皂隶,手持吵嘴两色的水火棍,目不斜视望着火线。皂隶前面大堂一侧,站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头戴纶巾,手摇折扇,一副轻松舒畅的模样。在他脚边,则朝里跪着一男一女,恰是刘捕快的父亲刘老夫和老婆吴氏。
“嗯……,那方向何方为好?”
随即,从后堂慢腾腾走上一个老头,头戴乌纱,身穿官袍,腰缠玉带,双手托着,一步三摇,走上了暖阁,在台案后渐渐坐下,他身后跟着个尖嘴猴腮师爷,手摇折扇,站在暖阁旁。
许四海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说话,侧过脸来,瞟了一眼月台下杜文浩和林青黛,吃的一声轻笑,又舒畅地摇着折扇,仿佛并不在乎寒意的凛冽。
庄知县点点头:“你擂鼓鸣冤,状告何人?所为何故?”
“庞县尉的老母已经做主,将庞县尉的三女儿庞雨琴许给他了,他就是庞县尉将来的半子快婿,打狗还得看仆人,东翁打了他,不就是打庞县尉的脸吗?”
“啪!”惊堂木一拍,庄知县喝道:“大胆!既然没有功名,见了本官竟然不跪,来人!拖下堂去重打二十大板!”伸手去抓签筒里的令牌。
“传上堂来!”
书吏答道:“在堂下候着呢。”
雷捕头低声对杜文浩道:“杜先生,等一会传你上堂,要沉着,且不成打动!有句话你必然要记着――知县大老爷最讨厌人家在堂上没颠末他答应胡说话!以是,大老爷没让你说话之前,千万别胡说话,不然要被掌嘴的!”
雷捕头拍了拍杜文浩的肩膀,手按刀柄,仓促上了月台,跟卖力升堂记录的书吏低声说了几句。那书吏起家进了后堂,半晌出来,走到大堂屋檐下月台前,对上面围观的世人大声叫道:“县太爷升堂了,寂静――!”
许四海哼的一声嘲笑,对堂上拱手道:“大人,据门生所知,被告并无功名在身,为何见了大人不跪?清楚是鄙视公堂,该当重责!”
“先听,――再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
杜文浩额头见汗,还没等说理,就挨板子,这可冤到家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他就想到这个题目了,但是,在当代社会没有下跪叩首的风俗,加上本身本来就没有错,还要跪下叩首,心头感觉憋气和委曲,正踌躇间,许四海已经揪住这个题目发难了。固然本身在当代社会有医科大学的文凭,算起来也相称于秀才了,可那玩意现在也不能说,杜文浩只好深深一礼:“小人……,小人没有功名……”
这是杜文浩第一次上当代的大堂,内心有些严峻,一颗心砰砰乱跳,心头又非常的憋气。
杜文浩站在月台下,固然内心充满了气愤,但还是粉饰不住对当代衙门的猎奇,细心扫了一眼大堂,有点像电影电视里的安插,只是,在官不修衙的常例下,这大堂比电影里的要陈腐很多。这大堂正中挂着一块牌匾,四个鎏金大字――“明镜高悬”!上面一道屏风,画着一副海涛明月图。屏风前面,是长条计划,隔得远,看不逼真,但那签筒里的倒插的鲜红令牌倒是杜文浩非常熟谙的,电影里常常瞥见,官老爷将令牌往下一扔,就要打屁股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