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忙把舌头吐出。
雪霏儿点头道:“不对!他两三年都是一向发热,烧得比较低,杜先生说,伤寒表实证是一种表证,你想,两三年了,哪有那么久的表证啊?恐怕早该转成里证了。”
“麻黄汤乃辛温发汗之峻剂,汗出过量必伤人正气,他这病时候久了,本已伤正,不耐久服,以是,方中调和甘草量要大。火线只用一钱,此次可加至六钱,并且不灸!力乞降缓峻猛发汗,且只能服两剂。他远道而来,复诊不易,前面的丹方一并下了。――这两剂服完,会发汗退烧,但营卫会失和,应接着服用桂枝汤加味,通阳解表,调和营卫。”
“好!”雪霏儿天然抢先,诊脉以后,想了想,道:“这脉也挺紧的,并且一摸就摸到了,是浮脉,跟刚才那病人一样。”
杜文浩鼓掌道:“完整精确!我说了嘛,雨琴兰心慧质,公然冰雪聪明,是个当大夫的料!”
庞雨琴俏脸微红,半晌,点点头。
庞雨琴盯着瞧了一会,对杜文浩道:“杜先生,他这舌象挺怪的,该如何辩证啊?”
雪霏儿想了想,奇道:“既然都是伤寒表实证,为何用方分歧呢?”
第二个病人是个农夫,大抵三四十岁的模样,粗布短衫,腰扎麻绳,背了个蓝布碎花的包裹,穿戴草鞋,一脚烂泥,卷着裤腿,大大咧咧在桌边一坐,没等雪霏儿说话,他便抢先跟杜文浩道:“杜先生,我这病固然也是感冒,不过,跟前面那位不一样,恐怕只要您才气给治好了,她们二位门都摸不着!”
“他二人固然病症不异,但身材环境分歧,病发时候是非不一样,病机分歧,治法当然就不能不异了。这就是‘同病异治’的事理。”
“听得糊里胡涂,”雪霏儿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转头问庞雨琴:“你呢?懂了吗?”
“哦。”杜文浩头也不抬持续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