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敢不从命,低眉臊脸而去。
王诜面色乌青,冷哼一声,那侍从秒知其意,狐假虎威道:“我说你个死麻婆,见到我家相公也不过来驱逐,还敢叫人禁止?这些甚么东西,还不从速滚蛋!这暮秋夜凉的,堵在穿堂风口不得而入?我家相公如果吹出个头疼脑热的,你便是送来十个女人也赔不起!你信不信我明天叫韩大人派兵拆了你的破门?摘了你的匾牌?”
严政哦了一声,却想:如有人写了《双节棍》,给的钱又最多如何办?
此侍从变脸如翻书,肢体说话极其夸大,精准的解释了一个资深狗腿子的必备本质,独一不敷就是舌头略微肥短,说话过分用力,唾沫星子不要钱的乱喷,下了严政一脸毛毛雨。
严政倒是大惊:如何有个卢俊义?莫不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
决赛还未开端,王诜又给严政讲了苏轼在杭州的青楼轶事:名妓琴操,隶杭州乐籍,和苏东坡、秦观等闻名词人时有酬唱。一日游西湖,苏轼戏语琴****作长老,汝试参禅。”琴操敬诺。苏轼问:“何谓湖中景?”对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何谓景中人?”对曰:“裙拖六幅萧湘水,鬓锁巫山一段云。”“何谓人中意?”对曰:“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参军。”琴操问:“如此究竟如何?”苏轼曰:“门前萧瑟车马稀,老迈嫁作贩子妇。”琴操受了苏东坡的点拨,彻悟禅机,遂削发为尼。
第三轮比吟诵,持续淘汰四人,称其为尤娇娘。
麻婆掰着肥胖的手指数道:“忆江南是章相爷、菩萨蛮是蔡尚书、风入松是御拳馆周西席、浪淘沙是辽国使者萧兀纳......念奴娇最奇特,老身猜想是宫里人,有一名小官人甚是不凡。”
严政心说:不愧当朝第一渣男,竟然直接刷脸,看来没少糟蹋财帛祸害女人。
赐曲者甚有财名,乃是河北大名府首富,大地主富商员外郎卢俊义。此人曾军中效力,后受了暗伤退役,此番前来贡献徒弟,也想设法医治本身的暗疾。
第二轮比歌舞,再次淘汰八人,称其为媚才子。
王诜非常镇静,他拍着严政肩膀道:“小子好好表示,说不得老夫单独回府呢。”
王诜哦了一声,低声问:“都有何人?”
他老脸一沉,剩下那侍从当即跳到壮汉身前,吹胡子瞪眼道:“我呸!瞎了你们狗眼!新来的吗?不识得我家都尉相公吗?麻婆呢?从速安排个好雅间来!哼哼!去呀!”
视之:红灯紫纱金琉璃,灯如明月熠熠辉。珍珠帘幕银线花,风起绡动云海幻。那北面偌大一个舞台,数十名歌女正在演出《惊鸿舞》,舞姿轻巧、超脱、美好,令人沉浸。
这时跑腿的侍从返来,本来是回府拿钱去了,这厮捧着一个包金木箱,看模样还挺沉,老渣男莫非棺材本儿都不要了?但是转念想到王诜的独子三岁短命,公主三十岁病逝,倍觉唏嘘,惊骇刺激他,只当没瞥见。
嗅之:花香淡雅、酒香芬芳、胭脂香味层层叠叠,浑不觉的刺鼻,确是天然良方,又有催情奇效。严政只感觉血脉偾张,炎热不已,并不发觉到口舌唾液渐干,瞳中烈焰熊熊。
王诜烦躁,侍从叉腰道:“莫说很多废话,速速安排雅间,没看到朱紫们脚都站麻了吗?”
窈窕递来红纸狼毫,王诜摆摆手不感兴趣。
不久,司仪朗声道:“躬谢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千贯赐曲《十面埋伏》,倚翠阁赠珍果四碟――!”清倌人们起家见礼称谢,台下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