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杏儿在背后叫道:“公子往哪去?”
只听一个壮汉奇道:“那船一泊岸,我们便追来,如何船上的人眨眼间便不见了呢?”
她脸虽满含睡意,但艳妆浓抹,仍显得甚是妖艳。
白玉箫急奔上去,便看到路边有一屋子,屋前的木杆上挂着块布。夜色虽黑,白玉箫仍然能看清布上堆栈四个大字。
白玉箫跟在那中年女子身后。
那中年女子一脸睡意,明显是白玉箫的拍门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他已一天一夜未歇息,便在路边一棵树下,将云罗放在地上。
白玉箫喝道:“放开她。”
白玉箫跟上说道:“叫他们快奉上酒菜。”说完关上门。
白玉箫解开了云罗身上的穴道,但未解开捆在她手的绳索
那杏儿一甩手绢,便走出门去。
但见不远处一个身影向门路跑去。
云罗笑道:“我不过见劈面树林更麋集些,你不放心,我就在四周便利吧。”说着便往一处草丛走去。
白玉箫上前叩门,他把门敲得摇摇欲倒,恐怕内里掌柜的睡着听不见。
白玉箫内心暗笑,以他的轻功,要想跑走,还不轻易。
云罗眨了眨眼睛。
白玉箫顺着大道走了二十余里,竟是未看到有人家。
进大厅。
“不消。”
等了一会儿,他来时的方向便有火亮光起,接着能够看到几十个手持刀枪的懦夫,他们用刀枪捅着草丛。
白玉箫走到床边,云罗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去便利一下。”
白玉箫悄悄一笑,往门外走去。
云罗身上穴道被解,满身顿时感到舒畅,起家伸展了几下筋骨。
白玉箫不知这个狡计多端的郡主又筹算搞甚么鬼,但是他晓得人被点穴太久的话,会导致血液流利不通而死。
又走了十多里路,便看到火线十几丈远处,恍惚有屋子的模样。
白玉箫道:“你有话说?”
但为时已晚,那几十个元兵昂首一看,见白玉箫和云罗在树上,喝道:“大胆特工,还不快下来。”
云罗道:“那你解开我手脚上的穴道让我活动下筋骨。”
那几十个大汉大喝一声,挥棍向白玉箫打去。
不一会儿便有几十个大汉从四周八方涌出,手拿长棍,把白玉箫围住。
过一会儿,那叫杏儿的女人走了出去,她虽长相普通,但倒是一脸娇媚。
来到大厅里,白玉箫傻了眼,他没想到荒郊田野的一家堆栈竟会安插得如此都丽堂皇。
过天井,越回廊,白玉箫又跟着中年女子走过几道门,便来到一间阴暗,安插粗陋的房间。
那些宋军已搜到白玉箫地点的树底下。
白玉箫抱着云罗便走,钱妈妈这时从小黑屋里走出来,奇道:“小伙子,你这是干甚么?”
“虽不知此时身在那边,但马不断蹄起码要两天。”
白玉箫又何尝不饿,但天气暗中,他想打个猎物,只怕难于登天。
两天,两天还会产生甚么,白玉箫不晓得。两天后他可否解掉身上虫蛊,他也不晓得。他现在只晓得不能让云罗逃脱。
忽听身后有人叫唤声,白玉箫跃到一棵树上。
白玉箫连掠几十丈后,便落在地上疾走数百丈方止。
云罗大声吼道:“我有生之年必然杀了你。”
白玉箫又岂会听话下去,他身子一掠,飞出三丈远,落在一棵树上。背后那些宋军急道:“别让特工跑了!”
白玉箫一掠追上,手一抓,如同雄鹰扑兔,提着那人落在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