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传闻瘟疫能治了,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道:“太傅,崖山方面如何了?”
江无忌背过脸去,偷偷擦去眼角的泪花。
“文丞相,你觉得如何?”赵昺问道。
木婆婆道:“唉,也只要信赖你一次了,你可别利用我老婆子。”
文天祥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奏折来,呈给赵昺,道:“皇上,臣等这几天深切检验,拟了这一份请罪书,请皇上过目。”
“我是受命行事!我是受命行事!”杨怀叫道:“爹!陆丞相!石将军!你们救我啊。”
赵昺一跪,统统的大臣和禁军,呼啦啦全数跪倒。
赵昺看罢,合上奏折,略一思考,道:“依朕的本意,那天早晨就会当着老婆婆他们的面,砍了杨怀的头。只是厥后朕病倒了,他倒捡了一命。依朕看,也不消发配他去厢军了,就罚他去黎人村里,做个保长吧。”
赵昺道:“文丞相公然见事机灵。朕如许安排,确切有所考量。”
张世杰道:“如何措置杨怀都不为过。皇上仁慈,就将他罚去,替那死去的郎中为百姓们出着力吧。”
“江统领也是明天赋好起来。”张世杰道:“这一次瘟疫,可真是短长。”
迷含混糊中,只听到一阵惊呼,接着便甚么都不晓得。
赵昺被伊娃喷了一脸的鲜血,加上又情感冲动,竟是在短短的时候内,便染上了瘟疫。
张世杰道:“风平浪静。张弘范还在修补破船。”
赵昺接过来翻开一看,几位重臣的名字都在上面。张世杰排在第一个,自请撤去太傅衔和越国公的爵位。文天平和陆秀夫排在二三位,自请犯了枉顾百姓之罪,恳请自降丞相衔。石文光、杨亮节也请旨降罪。最后一个是杨怀,国舅请旨,夺去他统统衔职,发配至厢军中效力。
赵昺扶着木婆婆,道:“婆婆骂得好。婆婆,杀郎中的人已经抓到了,您说该如何措置呢?”
杨太后亲身喂赵昺吃着热粥。赵昺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文相、陆相,那天早晨,朕当着众臣之面,指责于你们,你们可有怨朕?”
陆秀夫整整衣冠,跨出人群,来到杨怀身边跪下,抬开端来,摘下帽子,暴露满头白发,叫道:“嫂夫人,号令是我下的,你打死我吧。”
赵昺一挥手,孟汉拖着杨怀过来了。
赵昺道:“我哪敢骗婆婆?”说着正要爬起来,脑袋俄然一阵眩晕。再挣扎了一下,俄然一头栽倒。
张世杰道:“皇上大病初愈,还需静养。军政大事,晚些商讨也不迟。”
赵昺道:“那些村民呢?”
赵昺道:“那就好。有些事情,朕要与太傅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