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文人相轻,那张昭等人固然号称江东才俊,算得上东吴文士当中的顶尖人物,但也难脱这类风俗。更何况,就在昨晚,他们还遭到过吴侯孙权通过鲁肃传达的表示,意义不过是从各个方面刁难一下这位闻名天下的智者,也好让对方晓得本身的气力,以此来在将来的构和中博得主动。再加上以张昭为首的一干江东文士们在闻听曹操之来势汹汹以后,暗自衡量之下,都感觉以江东至弱对抗曹操之至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故此这些人求降之心火急之极。此时既明知孔明此来必是游说江东军马与其结合抗曹,大违其本意,故此这些人早已将孔明当作了一块最大的绊脚石,一个个憋足了力量,都要给对方一个上马威,好让他惭愧之下,知难而退。
孔明以其锋利语风,再暗中辅以七星荡魔剑剑域之力,将这些江东文士的思惟完整牢固在了一个相对狭小的思惟空间当中,不管他们如何发问,全都在他的预感当中。
虞翻嘲笑:“军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各式无法求救于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恰好笑!”
那张昭等人见到孔明器宇轩昂的那种风神情度,竟是一个个没出处地油然心生形秽之意,并且也由此心生妒意。
孔明袖中手指不断,房间中金色渐浓,但一来世人的心机都在难倒和热诚孔明上,二来这金光逐步地由浅入深,窜改极慢,以是世人都没有发觉。
座中有一人回声而起:“孔明!那曹操虽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不臣之心,但他毕竟是相国曹参以后,出身崇高,那刘豫州虽说是中山靖王以后,却无从查考,目睹得只是一个织席贩履之徒罢了,又如何能和曹公相提并论?!”
这些文士固然个个精于辩论,但又怎能是道法高深的孔明敌手?故此不过盏茶工夫,座中之人已经个个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绩哑口无言,变色坐下。
薛综满面羞惭,低头无言。
人群中一阵暗笑。
孔明勃然变色:“薛景文!如何能说出这类无父无母无君之言!你也是读书人,向负文名,岂不知忠孝乃是立品之本?!你既为汉室臣子,见到有不臣之心者,便应当结合世人杀之而后快,如何能将曹贼之狼子野心归于天数?像你如许无父无君之人,不配跟我说话。请不要再来开口!”
金光如有生命,又开端往步骘方向挪动。孔明神采不改:“步子山,你觉得苏秦、张仪只是舌辩之徒吗?非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此两人皆有绝代之才,乃人杰也,非那些畏刀避剑、恃强凌弱之徒!君等一见曹操檄文便害怕请降,也敢笑话苏秦、张仪?!”
见此景象,座中一人俄然大声叫道:“现在曹公拥兵百万、战将千元,龙骧虎视,只一举手间便可平吞江夏,孔明觉得刘豫州另有翻盘的机遇不成?!”
这位跟从孙策底定江南的智者,其目光之独到、辞吐之锋利,都可谓一流,只见他不慌不忙,一张圆圆的脸上声色不动,彬彬有礼地拱手问道:“尝闻孔明先生在隆中之时,常常以管仲、乐毅自比,可有此事啊?”
张昭率先发难。
金光隐没,步子山无话可说。
是啊,就算孔明再强,他,能够抵挡得住这江南豪杰的群起而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