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母胎则与母同体,得热则俱热,得寒则俱寒,病则俱病,安则俱安。娘娘您的饮食起居,尤当紧密。书中记录有一妇人懒于煎煮,服用数贴而止,其子周岁疮痍腐败满身,数日遂成痎疟。”
“但是本宫腹中的龙胎……”
他的字确切同他的人一样,清俊高雅。
冯瑾瑜的声音固然清脆动听,却透着浓浓的不满、讽刺与刻薄,“你归去,让太医令张岩来给本宫看!”
张岸见此便移步上前,从随身照顾的药箱中拿出一个脉枕和一方红色绢帕。三只手指稍一用力,按在冯淑妃那纤细的手腕之上。
“王皇后让张太医来的?哼,本宫需求她假美意!”冯瑾瑜在本身宫里更是肆意,清秀的鼻子收回带着讽刺的轻哼,“既然来了,那就让他出去吧。”
冯瑾瑜想了想,虽把头扭向一边,但最后还是将手腕伸了出来。
那苗条如白玉普通的手指带着一种特别的力度压在那纤细的皓腕之上,隔着软帕,苏盼琴还能感到张岸指尖那种些许凉意。
“那淑妃娘娘您形瘦性急,体本有热。此时有身三月,又恰当夏暑。常口渴思水,时发小热。”张岸低垂着眼睛当真说着。
很明显,冯瑾瑜的心中也存有疑问,她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你也是张太医?本宫记得太医署里可只要那一名啊!”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皇后娘娘本命微臣在给淑妃娘娘请脉以后,再去常宁殿为苏秀士问诊。既然本日苏秀士也在这承香殿,微臣就不消再多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