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忍不住想要骂娘,这铜铃铛到底是个甚么鬼东西,这个时候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并且发着烫,好似烙在了她的掌心,扔也扔不掉普通,真是邪门儿。
“你们认错人了。”这一声,是陌生的男嗓,沉凝着,冷若坚冰。
“岑师叔……”这一声惊喊曲直未浓的,带着满满的质疑。
闻歌堪堪站稳,还不及思虑出个子丑寅卯来,那铜铃俄然又拉扯着她直接朝那骸骨扑了畴昔。
叶空蝉听罢倒是嘲笑道,“本来如此。莫怪师叔没有将韩夫人的灵魂用于献祭,本来是打的这个主张么?”
“东西已经到手,你们想体例脱身,届时再汇合。”顾轻涯远远德丢下一句话,就带着闻歌,先逃之夭夭了。
那灰白道袍的老道今后一忒遁藏,就这么短短的瞬息间,顾轻涯已带着闻歌几个起落,到了数布以外。
边上的云懋见他们打得非常热烈,内心却有些悲惨,非常受伤,他家小五……本来最是个见色忘义的,这有了闻歌,竟将他全然抛在脑后了。
紧接着,便再没人说话,只听得被神通扫落的头骨一个个接着砸在空中上,骨碌碌转动,此起彼伏。
老道的神采走一刹时的扭曲,半晌以后,倒是一扭头道,“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甚么师叔。”
眼看着闻歌公然体味了他的意义,并且已经做好筹办了,顾轻涯一把拉住了她,轻喝一声“走!”,便拽起闻歌,以沧溟飞渡的绝妙身法来往时路飞窜而去。
当然,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来由,叫做保全大局,但叶空蝉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卑鄙”,恰好却还得不甘不肯地挡住要去追击他们的老道。
不但如此,那老道还能用心来发明顾轻涯与闻歌二人,一看清他们,竟是轻而易举便从叶空蝉他们三人的联手缠斗中脱身而出,电光火石间便要朝顾轻涯与闻歌处扑将过来。
“师叔不承认也没有干系。有甚么话,等回到郇山,你自去掌门面前分辩。”叶空蝉话落,手中长剑一抖,已是化作一条银蛇,朝着老道的方向吐信而去。
闻歌本就不肯离那骸骨太近,天然顺着那力道往身后一撤,那里晓得,那铜铃铛倒是固执得很,从她掌中猝然脱落,朝着它方才奔的那方向义无反顾而去。
“既然晓得,你还让他们将她带走了?你莫非不知韩铮有多可骇么?如果有朝一日赶上他,这个女人的骸骨不在,他那里还会投鼠忌器,必然会将我们一并撕碎不成的。”老道的神采几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