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这模样,阿冉喉间有些痒酥,轻咳了一声,才没笑出来,“这但是三哥本身说的,可要说话算数!”
虎威军长年与南夏军作战,两边各有死伤,天然是千仇万恨,不知何时起,便兴将这南夏人唤作南蛮子。
“那是当然的!我姚三男人汉大丈夫,天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么久了,阿冉可见过你家三哥言而无信过?”
想起方才他们一同触碰到那两串铜铃时,面前乍起的亮光,另有阿谁平空而现的旋涡……是那两串铜铃已经有了不凡的力量,还是因为韩铮的执念实在太深?
恰是午后憩息时候,虎帐中不似练习时松散,反而多了几分离漫。兵将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打闹,也有兴趣来了就撩起袖子较量上一回的,周遭免不了起哄声声,倒是热烈得很。
“你看!真是阿冉!”躲在暗处的闻歌望着那一方,终究完整绝望了,看来,他们真是一不谨慎,就回到四十多年前来了。
直到那些人打马走远了,顾轻涯与闻歌才从那灌木丛后钻了出来,望着那黄土飞扬未尽处,闻歌的神采变更非常,可谓出色。
东离虎威军地点的松陵大营位于松陵城北十里外,能容下十万军士的虎帐,足可见其壮观。
“别!别!别!好阿冉!你晓得的,这奔雷爱吃糖,跟你三哥爱酒,这都一样的,没得治!我最多……最多对不起奔雷,让它戒糖戒到伤好为止!”男人急了,忙不迭地摆手,作包管,趁便毫不踌躇地出售了“战友”,哪怕是奔雷兄忿忿地打了个响鼻,以作不满,他也恍若未闻。
孰知那匹棕褐色的高健马儿却似能听懂人话,听得“溜溜儿”几字,有些镇静地刨了刨蹄子。
天然是没有!恰好这三哥明显只是看似浑厚,却绝非好乱来的人,却不知是不是让着他的原因,老是顺着她,乃至于许下了一个又一个承诺。幸亏,阿冉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哄他许下的大多都是为他好,且无伤风雅的小事。
她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恰是方才,她内心有事时,顺手从灌木上折下来的。但是……如何能够折得下来?他们不是在梦里吗?
不是梦!他们真的回到了松陵大战之前的松陵原?
但是……如何会?
“另有……下回再让我晓得,你在奔雷伤未好前,偷偷喂它吃糖,你就别想再见着你的酒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