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听姚将军提及冰糖葫芦的事,我这才想起来。以是,方才抽暇去了一趟城里。”顾轻涯说罢,也是悄悄一笑,凑上前咬了一口,咬的位置有些……呃……敏感,正正就是方才闻歌咬的处所。
闻歌本就向来不是一个爱纠结的女人,转念,便将方才心中隐见的波澜抛诸脑后了。
这个早上,夜雨方休,提鼻而嗅间,尽是清冽。韩铮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信步朝着河边走去。本日的路因着昨夜的雨另有些泥泞,污泥感染上靴底,韩铮却不似一月前那般在乎,熟门熟路地走至某一处宽广的河湾处。
“反心一定有,但防心,倒是很多的。”能够走到明天这个位置,韩定涛会是个没有脑筋的人么?天然不是。乾帝早前一番行动,又是将他发配到全然无所倚仗的西陲,又是以边关苦寒,舍不得姐姐与外甥刻苦的来由,将他的妻儿一并扣在烨京为质,这些各种,韩定涛莫非还看不清乾帝的顾忌?而阿谁屯兵、练兵的山洞,便是他防心的最好证明。
这一刻,即便是闻歌再如何不拘末节,都不由有些不安闲。她思疑顾轻涯是用心的,瞄了他几眼,却见他神态自如的模样,心想,本身怕是想多了。不过……那上面怕是有她的口水吧?这只狐狸也太不讲究了吧?
早前看韩定涛那架式,闻歌还觉得他不将韩铮赶回烨京誓不罢休呢,成果几日的工夫畴昔了,韩铮在松陵大营里待得好好的不说,韩定涛更是半点儿行动也没有,闻歌是不得不奇特。
这期间,韩铮不时想要抓淳于冉的小辫子,倒是没有查到她跟韩定涛有甚么过从甚密,反而倒是跟这个姚劲松不时混在一起。
至于有没有反心,就要看韩定涛此人是否真如大要那般忠义了。民气难测,顾轻涯临时不予置评。
“你说,这几日,韩定涛如何不想着赶韩铮回京去了?”吃饱喝足,闻歌又有了八卦的力量了。
韩铮一向不平气本身输给了淳于冉,也一向感觉若非姚劲松成心相让,这个女人绝对不成能跟微弱如同姚三如许的敌手,堪堪战个平局。但跟着日子一每天畴昔,韩铮即便再如何自欺欺人都好,也不得不承认姚三从未部下包涵,而淳于冉确切是有那么几分真本领的。
姚劲松拳走刚猛,淳于冉倒是走得工致路数,两人之间的喂招拆招常常有出人料想之处,说不得有甚么让人目炫狼籍的招式,反而招招简练,韩铮看了这么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那就是在日复一日疆场的拼杀中熬炼出来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