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更没有发觉到顾轻涯眼中一闪而没的惊奇。
这一刻,闻歌终因而回过神来,倒是就瞥见这么惊险的一幕,当下,她神采不由一变,忙道,“部下包涵……”前面的一个称呼,倒是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口。
“爹!”俄然,一声脆生生的呼喊从百花丛的另一头传来,一个身穿粉衣的小小身影,如同一只粉蝶儿普通从百花丛中飞舞而来,直到银发男人身边,手便揪住了他的袍子,抬头看他,嘟嘴道,“你如何这么慢呐?我都喊了好几声了,娘在找你呢!”
那水池里,不过就是极少的多少浮萍,顾轻涯非常思疑,难不成他们大老远从松陵原过来,就是为了赏花看景的?
震惊过后,顾轻涯反倒感觉面前的环境很有兴趣,望了望还在发楞的闻歌,又掉头看向正非常不满瞪着他们的小女孩儿,想起方才这小女人的那一串问,顾轻涯不知如何,就想起了那日,他与闻歌头一回见面时,闻歌冲着他的那连续串发问,喉间一时发痒,便是想笑。
因着那一声“闻歌”,顾轻涯目下一惊,先是望了望站在面前,叉腰瞪眼看着他们的小女孩儿,而后,又是愣愣看向身边的闻歌。
顾轻涯没有答复,将目光落在了闻歌身上。现下的环境,他也不清楚,该不该答,如何答。
顾轻涯望着女人怔忪的侧颜,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甚么,俄然耳根一动,身后风息纤细的窜改被捕获到。他眸子骤睁,一把拉过闻歌,往边上侧闪了两步,同时,手中光影一掠,那把流空剑已是出了鞘,反手一格,“铿”一声响,堪堪将身后那把直刺而来的长剑抵住,劲力一个反吐,来人撤回剑,脚尖已踢了过来,借着顾轻涯流空剑的反弹之力,跃身而起,在半空中又是一个俯身,从顾轻涯头顶爬升而下,顾轻涯还算反应极快,一手环着闻歌,一手已是抬手拈起一个诀,在那剑尖刺到的前一顷刻,一道镜墙已掩蔽了头顶,但不过瞬息间,就在那人剑尖之下,碎裂成了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