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显是我先问你的!你还没有答过我呢!这里是我家,我是仆人,你是客人,天然该是我先问,你先答。”小的那一个,即便是长大了,若论起城府,也远远不是顾狐狸的敌手,何况现在还输在春秋,又没有大的那一个沉得住气,当下便又是小腰一叉,指着他的鼻尖道。
顾轻涯倒是笑得眯眯眼,“对呀!你是主,我是客,令尊方才但是交代了你给我们泡茶喝,难不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不管内心如何腹诽,顾轻涯面上倒是暖和得很,又是恭敬地深深一揖,道,“不过是几句打趣话,不想小女人竟当真了,都是长辈的不是,平日里与师兄弟妹们玩闹惯了,我小师妹也与这小女人普通的年纪,我们常与她打趣,一时见着便感觉亲热,便不由冒昧了,是前辈和小女人不要介怀才是。”
闻歌皱起眉来,只是,还不待她苦思出成果,百花丛的那一头,已经有了响动。
别有深意地斜睨了身边的闻歌一眼,顾轻涯大抵有些明白,这女人的臭脾气,从何而来了。起首,这坏脾气,遗传的分量不轻,加上这位前辈这般护短的性子,闻歌只是性子刁蛮自我了一些,没有长歪,已经算得不错了。
固然是感觉方才顾轻涯的话题有些难堪,以是,闻歌有些没话找话,但这却也是她真正想说的。毕竟,这是他早前一向的顾虑,不然,他们能够就永久也回不去了。
假装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深意,闻歌轻咳了两声,但耳根的热度上来了,倒是半点儿不退。“你一会儿说话谨慎着些,你本身也说了,我们是这个时空的外来突入者,可不能粉碎了这里的人事轨迹。”
顾轻涯倒是不恼,朝着那银发男人,也就是闻歌四十多前的这个时空尚健在,四十余年后的阿谁时空,早已作古了的亲爹恭敬地拱手作了个揖,口称,“前辈!”
“这么大小我了,竟然欺负起了小孩子,真是好成心机啊?”闻歌轻哼一声,自是不满。
顾轻涯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她的不满,话锋一转,道,“实在……倒也不错!我如有如许一个女儿,必定将她宠上天去。”
要论起这大要工夫,顾狐狸做得那是真真儿的,旁人半点儿错处也挑不出来啊!
闻歌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顾轻涯这会儿倒是感觉稍早的闷气已经尽数消逝,即便现在,也是好脾气地笑着,倒是道,“你小时候,竟然是个喜好告状的性子。一会儿令尊来了,不知会不会将我大卸八块儿?”
“这个话,你该提示你本身才是。刚才情难自禁的那一个,可不是我。”她见到那银发男人时,冲动失神的模样可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这回,倒是告状的小闻歌拽着她爹的袍子,被半拖着,不甘不肯地走了过来,到了近前,倒是眸子子向上一翻,狠狠瞪了顾轻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