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拖长了尾音,那中人看着她,非常不平气,你不是喜好得很嘛,那莫非不值?
闻歌恨铁不成钢,“罢了!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如果感觉值得,那便等着吧!比及天荒地老,比及沧海桑田,比及那负心汉都成了土,成了灰了,也全数随你!只是,从本日起,我们就住在这儿了,人鬼殊途,没事儿,少到我们跟前来闲逛,刺眼!”
闻歌点了点头,哼了一声,“算他识相。”而后,转头望向井的方向,淡淡道,“你有甚么委曲,多少怨气,女人我不管,也不想过问,只要相安无事,你不来打搅我们,我们便也不收你,你爱在这里等多久便是多久。不过,既然可贵相遇,我劝说你一句,你执念此处,等着阿谁负心汉返来,是想听他痛哭忏悔,跪在你跟前认错,还是想杀他而后快?但是……他如果到死也不再返来呢?要晓得,贰内心有鬼,又猜到你还滞留此处,不入循环,他现在高官厚禄在身,软玉温香在怀,权益在握,繁华加身,又那里还会再返来?”
那架郁郁葱葱的忍冬藤见证了太多这个小院子里的悲欢聚散。曾经的缠绵情深,到厥后的劳燕分飞,杀妻后荣……这人间,从不缺始乱终弃,盟誓崩毁。
这会儿,又装起不幸来了!
闻歌倒是不承情,“这院子是清幽呢,太清幽了。怕是除了租给我这外村夫,其别人打门前过,都要颤抖两下,恨不得脚底抹油吧?”
“你是想看他过得好,还是不好?他过得不好,你能够会感觉高兴些吧?可倘若他过得好呢?并且还心安理得呢?你是想问他悔怨还是不悔怨?事到现在了,悔怨又如何?不悔怨又如何?”闻歌真是不明白,这人间如何有这么执迷不悟的人。
“二十两?”中人的声音一刹时拔高了数度,就差将房顶给掀翻了。
甚么山盟海誓,情深不悔,那不过都是情浓时的一句谎,只是,彼时的两人都当作了真。一旦情转淡时,最早觉悟过来的那人就会将那句谎当作一个监禁的囚笼,并且急于将它突破,不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