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要说直白吧,倒也不敷直白,但以顾轻涯的灵敏,却也够直白了。
闻歌心中一悸,继而,倒是一笑道,“顾五,我们如何说也算并肩同业的火伴,有些话,说得太直白了,我又怕伤了你。可你……会不会想多了?”
直到回到租赁的院子,各自要回房时,顾轻涯才叫住了她。
但她内心的高傲容不得她怯懦和遁藏,因而只能看着,听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在想,会不会有朝一日,在你心中,我的分量能够超越令尊,乃至是任何人!”
话落,踩着忿忿的法度,到厨房……洗碗去了!
可惜,闻歌不怕,只是恼。却没有答复她的话,反倒是一皱眉道,“还没有入夜呢!本身躲好些,谨慎魂飞魄散,当时,可就等不到那负心汉了!”
但是,顾轻涯不过到厨房清算了一番,再返来时,却又是那副清雅安闲的模样,哪怕是闻歌眯起了眼,将他看了又看,他却也好似方才的事底子未曾产生过普通。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微胖的妇人,手里拎着一个篮子,满脸的笑,看上去,便显得驯良可亲。她身后,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约莫四五岁的女孩子,扎着羊角辫儿,穿戴半旧的小红袄,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猎奇又惊骇地朝院子里瞄,在对上闻歌的眼睛时,一惊,便又缩回了妇人身后。
“我有那么吝啬么?”顾轻涯一边说道,倒是头一不回地埋头清算着。
“他如果不但做饭给你吃,还把碗筷清算好,乃至将饭都喂到你嘴里,将你照顾得事无大小,你是不是就会喜好他了呢?”
闻歌见他如许,反倒有些不安了,悄悄坐直身材道,“你不会活力了吧?”
只是,之前产生的事,倒还是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了表情,闻歌竟一向未曾说话。
她身后,那只鬼望了望气归气,却还是乖乖洗碗去了的女人,又看了看属于顾轻涯的那间卧房,悄悄合上的窗户,叹一声,有些怜悯,“你……不是他的敌手!”
二十三,糖瓜粘,灶君老爷要上天。
幽幽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骇得闻歌倒抽一口寒气,回过甚,狂拍胸脯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你就不能事前出个声儿么?”
她身后,适时伸过一只手,将那篮子接了过来,笑应道,“多谢葛大娘了。我们不会做这糖瓜,还正想着上街去买些呢!”
话落,他在闻歌震惊地往他看来时,却已经一耸肩,行动闲适地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