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涯堪堪回过神来,这才忆起本日腊月二十四,按风俗,是该扫尘的。
“喂!顾五!你愣着做甚么呢?本日除尘打扫,这院子虽不大,可不抓紧些,也要费好一会儿工夫呢!”见他发楞,闻歌不满了,弯弯眉儿一蹙,大发雌威。
但是,她的瞪视或人视而不见,他还在笑呵呵,并且热忱殷勤地聘请葛大娘婆孙俩进屋坐会儿,像个称职的仆人,男仆人!
他们安闲这小院子里同住那一日,便已达成了不成文的和谈,以是,闻歌也没有定见,一扬手往院子里比划起来,道,“你这边,我那边!到时候记得做饭!”
虎妞瞧见冰糖葫芦的顷刻,双眸亮了亮,下认识地舔了舔唇瓣,看模样,便是很想吃。但她却没有伸手来拿,反而是先抬开端看了一眼葛大娘,直到葛大娘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怯怯地伸手接过了,然后,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声,“感谢!”然后,才谨慎翼翼地探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便是幸运地眯起眼来。
葛大娘来既然是送糖瓜,敦亲睦邻的,目标达到,天然要走了。可谁知,连扯了几下,那小女孩儿却都还是躲着,不肯出来。
葛大娘说完,才感觉本身不该说这话,赶紧咽了泪,笑道,“瞧我,尽说些甚么不入耳的,你们莫见怪啊!”而后,便是伸手扯了身后藏着的小女孩儿,道,“好了,虎妞,给这位公子和女人道声别,我们回家了。”
虎妞先是吓得又往她奶奶身后一缩,过了一会儿,这才又怯怯地探出一双眼来,猎奇却又忐忑地打量着他。
“没甚么,比起大娘的糖瓜,这算得了甚么?只是,家里这一名……偶尔闹脾气的时候,就得拿这个哄,以是便备了些,本日倒恰好拿来接待小虎妞了!”一串糖葫芦,已经拉近了一大一小的间隔,顾轻涯伸手重揉了一下虎妞的脑袋,她也没有躲。
“多谢了。不过,公子这家里竟然还随时都有冰糖葫芦的?”葛大娘笑了笑,目光挪向顾轻涯身边的闻歌,心想道,这女人长得真都雅,如何不如何说话呢?
谁知,门一开,他的安闲自如便被劈面而来的……一把扫帚所突破!
葛大娘的笑容不由有些难堪,“抱愧了,我这孙女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