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打理头发了。穿了女装,天然不好再束发,不过她也摒弃了那些繁复的发髻,就将一头秀发高高束起,用两根小辫盘绕,再用一根素色的发带系好,既开朗,又都雅,最要紧,与这一身衣裙相得益彰,倒是很合适她。
固然,顾轻涯是真不明白,他们本来就住在城里,哪怕是她要看戏,在城门口等着韩铮他们也就是了,做甚么非要大费周章地回了松陵大营,再跟到城里。那不是多此一举,自找罪受么?
只是看了一会儿,闻歌便发觉不对了。
然后,便是在顾轻涯额角青筋蹦啊蹦的时候,潇萧洒洒地迈步走了。
赶到时,闻歌有些傻眼,“这些人明天如何回事?伙房竟还没有开饭?”
正因为体味,顾轻涯有些无法,但因着想要放纵,以是让步。
闻歌却已朝着他一挥手道,“我去看阿冉了!韩铮那边便交给你了!”
闻歌怕也是晓得这一点,迩来,更加有些得寸进尺,这不,她上前一步,抬起胳膊就搭上了顾轻涯的肩,一脸哥俩儿好的神采。
但闻歌很对峙,并且,她的来由很有些冠冕堂皇。
很快,淳于冉便打扮好了,就着铜镜又打量了本身一番,便一咬牙,从抽屉里取了前些日子韩铮送她的那柄短刀,别在腰间,然后略一沉吟,便出了营帐。
传闻,明天赋是灯会的正日子。比起前两日,本日还会多很多的节目,更是热烈。加上明天还会有好戏看,以是,闻歌一向非常镇静,催促着顾轻涯早早将晚膳做了,草草吃罢,两人便赶回了松陵大营。
“晓得了!就来!”淳于冉非常淡定地应了一声,非常安闲地放下了书,平静地朝外走去,她身后的闻歌倒是将近笑疯了,为甚么?因为阿谁一脸正色,安闲平静的淳于校尉走路时,竟是同手同脚,并且……本身还没有发觉。
而淳于冉好似也深受了一番打击,她坐在临时用一面铜镜支起来的妆台前,发了好一会儿愣,然后俄然站了起来。倒是决然决然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身衣服来换上,还是女装,但倒是短衫束腰,下裳有裙,只到腿弯,下搭长裤,绑上绑腿,有些胡服的式样,但却非常利落,淳于冉穿上,倒是要比方才那身长裙要便利了很多,起码走路用不着太太谨慎翼翼,就怕一个不谨慎就被裙摆绊倒。并且,这一身衣裙穿上,反而衬得淳于冉更是豪气亮眼。
二来,本日必定人多,他们若只是在城里等着,如果漏看了,错过了,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