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他的行动算快的,但还是被闻歌看了个正着,她目光一闪,一边上前,一边道,“看甚么呢?神奥秘秘的,见我来了,还要藏,不能看么?”
又转移话题!闻歌哼了一声,抬起眼,这才发觉,从他们家的屋顶这个位置看畴昔,便是松陵城的南门了,固然看不见,但视野所及处,便是松陵大营的方向。
萧旭本来想着,透过冯家施的这一计隔山打牛,韩定涛顶多会将身边亲信抽拨一人去顶替冯子霖。或是白敬武,或是姚劲松,乃至是淳于冉,不管是哪一个,于他们都只要好处。
那语气不好,但话里含着的体贴顾轻涯还是能感遭到,他微微一笑,倒聪明地没有戳破,免得让女人恼羞成怒,低垂下眼,勾了勾唇角,道,“这些日子,我一向在想,那日,突袭我们的,究竟是何人。松陵原这类是非之地,按理,修道之人还是敬而远之才对。而你我,在此处,不该树敌,究竟是出于何种目标,会对我们动手呢?并且,那一日,我深觉,摸索的成分家多。我尚未想出个以是然,韩铮与韩夫人的事,便传遍了全部虎帐,韩铮便被调离了松陵大营……你不感觉太巧了么?”
“不管如何说,萧师兄就是萧师兄,莫怪是师门的长辈们都说师兄乃是我们师兄弟中第一人了。”彭昌源还是笑呵呵拍他的马屁。
“没甚么。”顾轻涯倒是手掌一翻,转而将那东西掖进了腰间,摆了然不给她看。
中间的岑骏不屑地撇撇嘴角,轻哼一声,“萧师兄,现在韩铮顶替冯子霖,戍守袭阳关,可会对我们的打算有碍?”
说罢,她人已到了他身边,学着他的模样,一屁股坐下,然后便是伸脱手,不由分辩要去夺他握在掌心的东西。
顾轻涯目下一闪,答非所问道,“本日,韩铮便要出发往袭阳关去了。”
屋顶上积雪未清,闻歌又算得身轻如燕,脚尖几近无声地落在积雪之上,但哪怕如此,哪怕顾轻涯好似在发楞,但还是在她上来的那一刹时便发觉到了,眼中精光一闪,他本来拿在手中打量的一个物件便已经被握紧在了掌心。
“这有何难?师兄不是已经有了定计?我们这就依计行事,让他们自顾不暇就是了。”岑骏自大地挑起眉梢。
一大朝晨起来,闻歌伸着懒腰走出房门,小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儿却没有见着顾轻涯的身影,眉心方才颦起,边上冯娘子已经飘了过来,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但是在找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