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以来,三族鼎足而立,偶有争端,但还算相互掣肘,相安无事。
“你……如何猜想的?”凤拾遗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不会带你去的,你死了这条心。”顾轻涯倒是想也没想,便是回绝了。
有些事,她必须亲身把关,甚么环境,甚么人,都别想禁止她!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只是,兄弟二人的脾气,倒是南辕北辙。
她来奉告他们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抛下她不管的,她更不会放心将统统赌注,都只押在他们身上。
天族人子嗣不丰,特别是秉承绝对力量的皇族,更是如此。
“从之前到现在……你已经不止一次想杀闻歌,我冒不起这个险。”顾轻涯沉声说罢,倒是一扭头,便回身走了,再不去看焉若一眼,焉若在他身后,恨得一张姣好的容颜,亦是扭曲了。
“嗯。”寒朔沉吟着点了点头。
“那……”凤拾遗有些不安地舔了舔下唇,“当真没有人晓得万劫和焰迟是从何而来吗?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焉若倒是早推测他的态度不会好,以是,没有半点儿的非常,神采如常隧道,“我晓得你很忙,也不是用心在迟延时候,我叫住你,只是想请你,一会儿走时,也一并带上我……”
“凤小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万劫,是从何而来?”寒朔终究开了口,倒是丢给了凤拾遗一个题目。
劈手扯下近旁一棵树的树枝,扔在地上,狠狠一跺,抬眼望着顾轻涯的背影,眼底,几近燃起淬了毒的火。
昂首,对上顾轻涯一刹时半眯起,却更是锋利的眼睛,她不由苦笑道,“当今,只怕也只要你才气找到他了。我就算去了,他也一定肯见我,我只能与你同路。”
“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顾轻涯又着仓猝慌地干甚么去了?寒朔,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啊?”帅帐内,凤拾遗却快被寒朔的沉默急得跳脚了,连珠炮似的逼问道。
凤拾遗强忍着,才没有打起颤来,“阿谁襁褓中的婴儿,便是顾轻涯……不!便是焰迟了吧?”
“你的意义是……这万劫的修为尚在梵夙和他那已然伏法的老爹之上?”凤拾遗吞了下口水,有些艰巨地问道。
寒朔又是感喟了一声,“我并未与万劫交过手,但就他能操纵我的缺点,将我困于一卷画轴当中近四载,此人修为如何不知,但这心计倒是不容小觑。”
天、海两族那场大战以后,两族元气大伤。
可地族人的头顶,另有天族在居高临下,这是他们没有体例忍耐的。
兄弟二人都天生力量强大,真要联起手来,只怕是无敌天下。
“为甚么?”焉若不解,腔调孔殷隧道,“我去了,能够帮你们忙的。我也不想他做成这件事,我必然会禁止的,莫非你不信赖我吗?”
如许的脾气之差,不免会起分歧。
凤拾遗一皱眉,那叫一个猜疑啊!“甚么叫做从何而来的?万劫他……不就是魔尊吗?天然是镇魔塔倒后,与众魔一同从那封印的地底逃出来的。”
地族渔翁得利,很快趁隙强大起来。
民气不敷,便想要将天、海两族兼并,唯地族独大。
“起先,万劫刚呈现时,我们便已感觉有些不当。我特地让人查过他,倒是一无所获,就是魔族中人,亦是不知万劫是从那边冒出来的。只晓得,是他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以己之力,推倒了镇魔塔,将封印在地底的群魔放了出来。以后,又以绝对的武力征服了全族,成了众魔拱卫的新一任魔尊。”魔族是个以武力值为尊的族别,万劫一个来源不明的人,要能征服全族,那他的力量……何况,他能凭一己之力,推倒有镇元之力的镇魔塔,开释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