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相如何,终会清楚明白的。不管是为了找到凤衔珠也好,还是替天行道也罢,我们这一趟,毕竟是要走的,不是吗?至于其他的,信赖比及了时候,天然会清楚了然的。”谁是谁非,谁是受害者,谁是祸首祸首,或是各有各的苦处,各有各的执念,自会清楚明白。
一时候,几人都是沉默,氛围有些呆滞。半晌以后,才听得顾轻涯清雅的嗓音突破了沉寂,“他在与呼延墨打斗时,虽是得以逃脱,但呼延墨有多强,我们都清楚,他怕是受了伤,只怕还不清。”
这翠罗,确切是一方绿洲,一汪鸿泉哺育了这小镇里浑厚的几百镇民。昔日里,也算得安宁平和。
这是在办丧事,还不但一户人家在办丧事。但是,一个安静安宁的小镇,如何会朝夕之间,死了这么多人?
谁知,这一日,闻歌他们三人踏进这小镇时,便觉出有些不对。镇上几近没有人,落脚处,满是黄红色的纸钱,哀恸的哭声覆盖在翠罗的上空,白纸飘飞,几户人家面前,皆是挂起了白绸,招魂幡高悬。
“你肯定了那凤衔珠定与他们有关?”顾轻涯皱眉问道,“还是……你有别的启事?”
“以是,他才需求更多的精气。”闻歌神采也沉凝下来,然后掉头望向顾轻涯,问道,“他现在在那边?”
此情此景,让人有些心房发紧,闻歌悄悄皱起眉来,顾轻涯感喟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天然要追。”闻歌应得理所当然。
顾轻涯沉默着点了点头,“不然你们觉得我为何一见楼嫂子,便神采不对劲?天然是因为,我在她身上嗅到了缠骨的味道。”说到此处,顾轻涯望了闻歌一眼,只是好笑的是,就是因为这个,这女人当时想歪成甚么了?
实在,早在瞥见这镇上的惨状时,他们便都已有所猜想了,现在,不过是确信了罢了。
靠着顾轻涯阿谁传说中比狗还要灵的鼻子,他们三人到了沙海以东,一个名为“翠罗”的小镇。听这名字,便感觉周身沁凉,即便身处这漫漫黄沙当中,也感觉好似置身于绿洲当中,通体舒泰。
“那现在要去追吗?”云懋问道。
“探听到了。这镇上连续数日,都有丁壮男人惨死家中,死状便与起初商队里失落的那些一样,尸身干瘪,是被人吸尽精气而亡。”
“说得轻易。也不知是何时走的,我们能往哪儿去追?如何追?”云懋拧眉,泼起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