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楼风望着面前一身利落的黑衣,手中倒提长剑,不若他畴前在王府中见过的那娇柔华贵,但那张脸却确确实在就是王妃的女子,有些发了懵,难不成,这是大漠当中偶尔会有的海市蜃楼?
“王妃且慢,这是王爷让部属带给你的东西。”楼风赶紧将阿谁收在衣衿中的布包捧了出来。现在,布包以交到王妃的手中,王爷的嘱托,他也算得完成了吧?幸不辱命。
“王爷说得对,这些将士们,是该走,因为他们是甲士,正该保存气力,从这些诡计算计中抽身开来,留待来日与仇敌在疆场上堂堂正正地血战到底。而部属,与其他志愿留下的侍卫们不走,是因为,我们的任务便是护王爷全面。现在,王爷腹背受敌,不管是太子也好,从远帝也罢,都想要王爷的命,部属说甚么也要留在你身边,哪怕为你挡挡刀剑,也好。求王爷千万莫要赶属劣平分开。”楼风话落,已是铿锵跪地,低头抱拳,腔调果断道。
舒窈略作沉吟,点了点头,道,“你们既是领了王爷的令,那表回京去吧!”
楼湛的这个决定,舒窈倒并不感觉有多么奇特。即便这些年,它身居高位,但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畴前阿谁在山上时,被教诲得浑厚仁慈的师兄,他学不来那些上位者一样,为达目标,不择手腕,更学不来他们的残暴无情,视性命如草芥。这些保护的命,在他看来,也是命,并不比他的卑贱。
太子本就盘算了主张要楼湛的性命,天然不会等闲放过他。何况另有一个呼延墨,固然,楼湛不明白,不过见了舒窈内里罢了,舒窈已是罗敷有夫,他为何还要这般固执?但到了现在,楼湛倒是明白了,不管是为了与太子的买卖也好,还是果然为了窈窈也罢,呼延墨都是至心诚意的,想要杀他而后快。这几日,即便他们死力地藏匿行迹,但因着他们料定他不管如何绕道,都是要回西朔帝都,以是,这埋伏好的杀手一拨又一拨。
如果楼风此时还在这里,只怕要惊呼出声,因为楼湛迈步而去的方向,倒是北羌都城虞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