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一样?你这般聪明,却也不消假装甚么都不清楚了吧?”呼延墨敛下眸色,神采淡淡道。
她臂上的伤,已是好全了,并未留下半点儿的疤痕,但她内心的那道伤,却跟着时候的推移,一点点加深,血流如注,即便是她表面再如何样的故作沉着,也粉饰不住她一日比一日焦灼的心。
北羌的皇宫,比不得西朔的都丽堂皇,但也算得北羌国境内极尽豪华之所。特别是呼延墨安设舒窈的这一处,更是花了很多的心机,内里安排皆是按着舒窈的爱好而来,高雅、素净却又温馨。
舒窈一字一句,说得极是当真,呼延墨也听得非常当真,末端,微浅笑着,不愠不怒,安静无波,有那么一刹时,舒窈几近觉得她早前统统的猜测都是错了,是自作多情了,他或许底子没有阿谁意义呢?
呼延墨只是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半分异色,只是号召了殿内服侍的宫女打扫了,神采几近放纵地望着舒窈,感喟道,“你要与朕负气,也不该作践你本身的身子啊!”
“这是朕让御膳房专门给你炖的补汤,你身子虚,正该好好补补。来,朕尝过了,味道还不错,你呀,也好歹喝上两口。”在北羌皇宫的人看来,他们的陛下对待这位新进宫来的汉女真是好得不得了。要晓得,呼延墨自来不好女色,耗在后宫的时候少之又少,大半的精力都投注在国事之上,对待后宫的诸位娘娘,那都是一碗水端平,看不出甚么分歧,都是淡淡的。后位,更是一向空悬至今。
舒窈点了点头,“你若至心,倒也算得一代仁君。如果能够选,我倒但愿你能成事。可惜……在此之前,还不知要捐躯多少人的性命呢!”舒窈自幼在山上长大,又是修的大道,对于谁当天子,还真没有多么在乎,这一点,并不因她嫁给了楼湛,成为了西朔的宁王妃就有所窜改。楼湛身为西朔皇子,或许对西朔有更激烈的归属感,可舒窈没有。即便曾经长久的有过,也被厥后西朔帝以及太子的所作所为,尽数毁去了。她所说这番话,是至心,呼延墨比起西朔太子来讲,更能够做个好天子。若非他与他们胶葛的话,舒窈倒还能是以对他有一点儿好感。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