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涯说着，狐狸抱颀长的黑眸轻睐向呼延墨，笑得高深莫测。
以后的故事，便不难猜了。呼延墨费经心机，终究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风骚鬼。何如，贰心有不甘，即便死了，也还要与舒窈同葬伉俪棺中。但楼湛还活着，又如何会听任？
以后的故事，便都是闻歌他们晓得的了。
这个时候，一向闭目假寐，没有出声，好似果然睡畴昔的舒窈却悄悄展开眼来，勾起嘴角苦笑道，“虽非我愿，但本就是因我造的孽，固然了偿不了，只能安然接管这报应了。善有恶报，恶有恶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看老天会饶过谁？”说罢，舒窈扭头看向怀里的楼湛，许是因着回想走到了绝顶，他长久地从虚幻中抽离返来，临时回归到了实际。
“早前便感觉这从远帝暴毙得过分蹊跷，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舒窈的眼皮垂垂地发重，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坠，面前，明显还是楼湛的笑容，眨眼间，倒是变了味道。他一贯哑忍，内心难受的时候，也很少透暴露来，只要熟谙他的人，才会从他偶尔的轻蹙眉心的奥妙神采中看出来。
又在故作高深了。闻歌翻了个白眼，“是舒窈下的手吧？是……她方才划破他颈间肌肤时，下了毒？不！毒，应当是一早就藏在舒窈指甲里了，能够是为呼延墨备下的，也能够是为她本身备下的。若非呼延墨对楼湛下了手，舒窈也不定就会将这毒用在他身上。说到底……都是呼延墨的贪念，害人害己。”睐向呼延墨，闻歌嘴角的笑有些冷。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啊！
云懋翻了个白眼，“相思要成疾，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他也死得忒快了。”
不过三日，北羌从远帝暴毙。
“他这不会是被舒窈的死状给吓到了吧？”看那从远帝，明显是一副身强体健，正值丁壮的模样，如何俄然就死了？除了被吓的，云懋还真想不出别的来由，不过……这么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