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留意,或者不细心打量的话,没人会感觉这幅画哪儿好,浅显至极。但哪怕是平凡人,站在画前用心打量,也会渐生出身临其境的感受,半山腰轻风习习,远观浅云如纱,仙鹤遨游而至,停落松下小息,晴空如洗,春意盎然……
“你娘舅刚走。”李琴从寝室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较着哭过。
不消问,必定是刘茂和干的。
或许,料事如神的老韩头,生前还留下了甚么东西给我?
走出堂屋,锁门,撑着雨伞走到影壁墙前时,他忽而又想到了甚么,吃紧忙忙返身归去翻开屋门,站到太师椅上谨慎翼翼地把这幅看起来普浅显通的挂画摘下,到东屋拿了陈旧的鸡毛掸子,悄悄掸去画上灰尘,然后卷起来,拿破被单裹好,再套入一个塑料袋中,本想着立即拿回家去,但考虑到一会儿还得去老韩头的坟上,以是他把装好的挂画放到了床下,这才出门上锁,打着伞分开了老宅。
并且,因为借事述理,让温朔第一次开端深思以往的所作所为。
随即,温朔又从塑料袋中取出条记本,在畅旺的火苗上引燃。
“想来想去,也没啥好说的了,唉。”温朔非常伤感地叹了口气,回身往回走去,一边嘟哝着说道:“今后只要我在家,赶上节日总会来给你烧点儿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