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潘安便返来禀报那道蜜汁兔丁出自一个叫冯信的御厨之手,他正要将此人带回鞠问,却不想冯信却灭顶在了御膳房不远处的野生湖中。据潘安得来的动静说冯信进宫两年不足,为人诚恳本分,御膳房的同僚皆是与他订交不深,近期也未曾听闻与别人有过反面。而九皇子也并未从未传闻过此人,更别说引得冯信投毒,而冯信却又刚巧做完那道菜便死在了湖中,这背后怕是有人教唆,事败被发觉,那幕后之人便杀人灭口,来了个死无对证。
苏朵强撑着从榻上起家想要下地施礼,太后见之开口道:“不必多礼,你且好生疗养几日,你以身试毒,哀家赏你还来不及呢。”
苏朵谢过太后恩泽,钱太医便适时开口:“回太后,这宫女呈现此症并非中毒而至,而是利用了相克的食品,才会如此。”
午膳天然还是苏朵停止试吃,哪想苏朵才尝试了三道菜,便感到一阵腹如刀绞,苏朵苏朵当下便捂着腹部,额上盗汗阵阵。一旁的盛烨霖与潘安也重视到苏朵的非常,不需叮咛,便抢先找了个小寺人去请太医前来,便又回了殿内。
“是,主子这便去查。”
“潘安”,盛烨霖看着另有些干呕的苏朵,似下定了决计般开口:“御膳房并非第一次做蜜汁兔丁,却也从未听闻出事,现在到我这儿却出事了,给我查查,这道菜是否有人教唆,牢记,切勿泄漏了风声。”
“孙儿方才已叮咛潘安查处此事,信赖本日便会有成果。”
苏朵喝下钱太医开的药,便已好了很多,但因着方才痛了好久,又将中午吃的全吐的干清干净,现在不由有些犯困。
可如果真要暗害九皇子,在吃食上做手脚较着的不明智的,凡是皇子妃嫔都是配有试吃之人,那么那幕后之人怕是冲着原主而来,而原主脾气外向,并无与人反目,苏朵思来想去,怕是只要孙公公最有怀疑。孙公公怕是要借此警告她,即便分开浣洗局,却也并不代表便能安然无恙,毕竟目前孙公公还不但愿她死的。
钱太医忙给苏朵评脉,期间眉色紧皱,又扣问了苏朵另有和症状及所食用的菜色,皆浅尝小口,便执笔写下药方差人煎熬,便替盛烨霖解惑道:“这三道菜无毒无虞,微臣方才虽只浅尝了些,却在食用兔肉时发觉似有姜味,想是御膳房在炖炒之时插手了姜汁。”
钱太医摸了摸髯毛,暴露有些莫测的神采:“姜多是用作调味去腥,而很多人不爱吃姜,御膳房这才将姜作成姜汁,插手些别的调料,便不怕吃出来,却又能达到去腥调味的结果。而这道蜜汁兔丁错就错在用了姜汁,因着这兔肉和姜本就相克,兔肉酸寒,性冷,干姜、生姜辛辣性热,二者味性相反,寒热同食,食之易致呕吐腹痛,如果食用过量则会导致腹泻脱力,体虚者怕是会就此死亡。”
怕九皇子推拒,便道:“奴婢故乡也常有些上了年纪叔婶觉轻无眠,后便听闻放些草木叶能一夜安睡,奴婢想着太后的玉枕怕是太硬了些,便在面上放了些棉花,烦请九皇子将奴婢的情意转交太后。”
太医来得很快,老太医走到跟前已经有些气喘不已,潘安忙替老太医顺气,盛烨霖便急道:“钱太医,你先给她把评脉,我方才用银针试过无毒,可她才吃了三道菜便面色惨白,方才还呕吐不止,不知是何启事?”
苏朵不知是否是因着‘一夜安睡’还是其他,但终究九皇子承诺代为转交。
很久,苏朵似下定了决计,从一旁的柜中拿出一个淡色丝绸布料制成的枕头,低头轻声道:“本日奴婢为九皇子试菜本就是身为奴婢该做的,可太后赏了好些布料服饰,奴婢心中感激,也没甚么能拿得脱手的,前些日子做了个新的睡枕想报答太后,可否请九皇子代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