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自苏容身后转出,轻描淡写的道:“公主殿下打我没打到,本身掉水里了,所以是我的错么?”
平阳公主不依不饶:“七娘,如何还得本宫亲去请你么?”
苏容挺身挡在苏颜面前,俏脸冰冷,盯着三皇子一字一顿的道:“新安公主是出错落水,与我mm决无干系,在场世人都能作证。”
平阳公主一开口,花榭当中静了一静,众女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容身上,有跟平阳公主交好的,也跟着笑道:“是啊,我阿娘请了林娘子好几次也没请动。想是阿苏天赋出众,才令林娘子心喜之下过府授艺。本日大师都在,阿苏便演一曲,也让我们开开眼,长长见地。”
“七娘,传闻林娘子到你们府中教琴了,想必你的琴艺大长,给我们演一曲如何?”平阳公主玩动手中方才掐下的一朵赵粉,似笑非笑看着苏容。
阳安公主与新安公主是同母姐妹,干系却不如何和谐,盖因两人虽是同母所出,天子却更喜好mm,腻烦姐姐。作姐姐的妒忌mm,经常言语刻薄,姐妹干系天然不好。
苏云菊闻言身子轻颤,不知该感激苏容还是该恨她。她自大琴艺出众,连林娘子都连连奖饰。本日不远之处,太子、皇子和各家公子皆在,若她的琴入了那位朱紫的耳,她今后的前程必能不错。但是苏容那句“以悦公主”,说得她仿佛跟低|贱的乐人似的,专门给操琴取乐似的。
花榭与小亭隔池相望,之前长宁郡君便是在此接待各家小娘子的。花榭前的空位上,设了几张条型大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各色颜料。花榭中,设有琴案、一边还放着琵琶、古筝、箜篌等乐器,明显都是为贵女们显现才艺所设。
苏云菊只恨苏容,她招惹了公主,却把她提出来,让人欺辱。
出身王谢世家的女郎,大多傲气,天然不想白白的去烘托旁人,是以苏颜身边目前还算是温馨。她捡了个临水的座坐下,斜倚着雕栏,盯着中间一丛豆绿入迷。
新安公主就跟只落汤鸡似的,轻浮的衣物紧贴在身上,脸上的妆容都花掉了,经心梳就的发髻也散了,别提多狼狈。偏她缓过神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揪着周王的衣服,大声叫道:“都是苏颜那贱|人的错,来人,给我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