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许想着,杨凌又问阴全道:“这位汉王殿下是不是和晋王不如何对于呀,为何他到任不久,就有人告密阴驿长贪脏,他还专门派了位巡官老爷来飞狐驿查阴驿长的帐呢?”
见杨凌脸上竟暴露笑容,还欲开口说话,阴全忙不迭地劝止他道:“唉哟,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回,行不?实话对你说吧,我也是模糊传闻,朝廷本来是筹算调晋王来统军征讨辽东的,是当今太子向皇上建言,任用汉王为帅的。这些都是和咱俩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你胡乱探听做甚?”
杨凌对阴全如此狠恶的反应既感吃惊又觉好笑,四顾无人,遂不觉得然地说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又没有别人听到,你值当这么大喊小叫的吗?本来汉王和晋王都是皇子,亲兄弟呀,哦,我明白了,他们必然是为了争夺皇位,才相互间明争暗斗的,是不是?”
“该当是问晋王殿下的名讳如何称呼。”阴全立马改正杨凌道,“难怪你在飞狐驿放了两年的羊,心机都放在了三郎身上,竟连晋王殿下的名讳都不晓得。你可听清楚了,晋王的名讳是一‘广’字,今后到了江南驿站当差,凡见着‘广’字,一概避讳,改说别的字。”
因两人身上只剩下了不到二百文铜钱,不敢期望到饭店酒坊用饭,在定州城内走了老远没发明一家饭店对他俩来讲不算甚么大事。因而,杨凌便指着大街上来往不竭的军士,悄悄问阴全道:“哎,小全子,定州城内为甚么驻扎有这么多的军士呀?”
阴全再也听不下去了,走过来伸手就要捂杨凌的嘴。杨凌见他确被本身吓得不轻,遂拦着他伸过来的手,笑着改口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但你须得奉告我,晋王叫甚么?”
杨-广!
阴全呵止不住杨凌,黑着脸对他不睬不睬,自顾自地向前走了一阵,见路上除了他俩以外,再没有一个行人,这才停下脚步,待杨凌走近,低声说道:“你本身不想活,也请你关照一下我行不可?如果明天你这话被别人听到、向官府告密了我们,咱俩就都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