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你先别急,娘信你就是。”娄氏开口叫住杨凌,低着头想了想,又向杨凌问道:“唐介休要三郎随他到长安,是做甚么去?”
三郎一分开,娄氏便命杨凌关上房门,紧绷着脸诘责他道:“崽子,你诚恳奉告娘,唐介休要带三郎那妮子去长安,你算她甚么人哪,为甚么要拦着?”
“呵呵,异香萦室,红光乍现……这些征象明显都有啊,可为甚么那头母羊产下的倒是三只崽子呢……”娄氏答非所问地喃喃说道。
“她不是去驱逐佛子,而是要随一头色狼去长安。”杨凌忍着笑大声说道。
这时,与杨凌等三人前后脚回家清算行李的三郎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屋里的景象,忙把杨凌悄悄地拉到屋外,低声对他说道:“这些天见你没日没夜地煮制汤饼,没来得及跟你说,娄大娘这是没迎着佛子,人一时打不起精力来,你放心,她没病。”
“好,我向你包管,此后决不会与三郎要好,娶她为妻,这总行了吧。”杨凌一旦明白过来,养母是恼他粉碎了她与阴行功两人的功德,才沉缅于驱逐佛子这场闹剧当中的,心中也就豁然了,加上他本来属心的就是顾沁儿,不是三郎,当下便向娄氏许下承诺道。
“唐先生要带着你去长安……那,我是不是又能够到‘升和汤饼馆’做掌柜的了啊?嘻嘻,你去吧,去吧。”娄氏转怒为喜,嘿嘿笑着冲三郎说道。
“唐介休对三郎安没安美意,我管不着。崽子,你甭对三郎动了心机就行。”娄氏不客气地说道。
“忠伯、小草,另有非黑他们几个呢,娘,倒底产生甚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杨凌还从没见过娄氏这副模样,内心不免有些惊骇,疾声扣问娄氏道。
杨凌内心暗笑:都说这结了婚的女人八卦,看来果然如此。瞧养母这副模样,刚才还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念叨着驱逐佛子的事,一说到男女之间的事,立马就来了精力,跟打了鸡血似的顿时就来了精力。
“哦,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帮着我拦着三郎,反倒盼着她随唐介休到长安去的吗?”杨凌被娄氏的这一通正理说得也有些恼了,沉下脸来诘责道。
“你要不信,现在我就到三郎那儿把唐介休写给她的字据拿来叫你看看,行不可?”杨凌说着,回身抬腿就要出房去。
杨凌乐了:忠伯和小草两人本就是三郎的主子,有他两个陪着三郎同去长安,唐介休想拦着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来,待光临行前本身再找个特地交代小草,这一程须贴身照顾好三郎,与她同吃同睡,唐介休即便没安美意,只怕也找不到机遇动手了吧。
十几天没见,娄氏的描述变得非常蕉萃,人固然醒着,但二目无神,显得有些痴聪慧呆的,仿佛没听到杨凌的问话。
娄氏望望杨凌,又瞅瞅三郎,俄然沉下脸来呵叱三郎道:“你还不走?”
“你说甚么?她,要去那里驱逐佛子?”娄氏转过甚盯着杨凌,一脸苍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