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敏感地昂首盯了无垢一眼,心中想到:我本就思疑三郎出事与她和张伯和来往有关,你却要我去找张伯和探听三郎的下落,是何企图?
无垢和尚像是预感到了杨凌会前来灵谷寺向他劈面称谢,笑呵呵地将他请进净室落了座,不待杨凌开口,就主动对他说道:“说来也巧了,上回你才从灵谷寺走了没几天,广陵总管府的兵曹参军麻叔谋就携夫人来寺里进香礼佛来了,贫僧便将你的事情拜托给了他,没想到前几日他派人带信来,说是已发下了公文,将你调离了岭南。此事贫僧只是受你之托,顺口一说,举手之劳,不值得你专门跑一趟来谢我。”
“这是为甚么呀?莫非就因为她是宇文般若养女的原因吗?”杨凌没想到他照实奉告了无垢三郎的出身,竟使得无垢的态度大变,犹不甘心肠问道。
“她叫三郎,或许叫做叶三郎。她是因家中产生了些变故,在关外难以立品了,才随我一同来到江南的。”杨凌有所保存地答道。
无垢手中的水碗颤栗了一下,昂首目视杨凌问道:“哦,你这个姐姐在关外时也是名富商富商吗,如何会和张家有买卖来往?”
无垢听杨凌说歇事情的启事,睨了他一眼,问道:“听你这话中的意义,这位女子该当不是你的亲姐姐喽,但不知她叫甚么,因何要伴同你从关外来到江南啊?”
站在“三羊居”门外发了一会儿呆,杨凌决定还是先到灵谷寺向无垢和尚乞助,问问无垢在建康总管府内是否有了解的官吏,能够托他从侧面探听一下三郎的下落。
无垢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开端僵住了,有些勉强地开口问道:“你是无病的朋友,也是贫僧的朋友,不必客气,固然说来,但凡是贫僧能帮上忙的,必然极力而为。”
无垢略一踌躇,放缓腔调向杨凌建议道:“贫僧系削发之人,不便过量干预尘凡之事,小施主如想刺探三郎的下落,何不去找张伯和问问,或许他能帮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