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是苦,但总比粮食被抢光后活活饿死的好。”陈应良叹了口气,叮咛道:“无忌,给窦宪去文吧,让他依计行事,这是一个让他捞油水的机遇,我信赖他会尽力履行。趁便给董纯去一道号令,让他出兵六千光临沂休整待命,确保与琅琊各县的交通联络,一旦发明敌情,当即出兵杀贼。”
“那彭孝才如何办?”长孙无忌问道:“他但是张大使点名的大贼头,如果我们不能把他尽快剿除,张大使那边难以交代啊?”
与之相反的是,倒是张须陀底子没有提到的东海郡,让陈应良产生了警戒,因为东海太守尹翁向陈应良奏报说,杜伏威的步队东窜进了东海后,不但步队再一次敏捷扩大,还设想干掉了东海大贼头赵破阵,兼并了赵破阵的步队,成为东海首霸;同时另一名汗青牛人李子通,也乘着张须陀的主力被孟让、孟海公管束的机遇,带领一万余人取道琅琊南下,目前已经侵入了东海最北端的怀仁县境,与流窜在沭阳以南的杜伏威南北照应,严峻威胁官军兵力空虚的东海全郡安然。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终究与老邻居董纯有了第一次直接交集,和杨汪担忧的一样,春秋足以做陈应良祖父的彭城留守兼左卫将军董纯,公然较着不平气陈应良这个年青的顶头下属,在与永城间隔不远的环境下,董纯不但没有来拜见上官,还连陈应良派人送去的知会兼管公文,董纯也是拖了好几天赋给回文,回文上还非常简朴只写了‘晓得了’三个字,以非常轻视的态度表示对陈应良的不屑与不满。
听了袁天罡的建议,陈应良面无神采,好久后才说道:“看来也只能用这个别例了,无忌,替我写一道公文给琅琊太守窦宪,号令他在琅琊七县城中修建民仓,秋收以后,当即要求百姓将粮食转移入城保存,登记造册,让百姓分批支付各自粮食回家食用,剿除彭孝才之前,百姓不得在家中存储超越旬日之粮。”
细心看完了各郡奏报,又在袁天罡亲手制做的四郡舆图沙盘上标记了仇敌位置,陈应良策画了好久,这才说道:“我感觉我们不能起首向琅琊出兵,应当直接出兵向东,先扫荡彭城南部的小股贼头,趁便熬炼新兵步队,然后屯兵下邳,适时出兵东海,把杜伏威和李子通这两个贼头各个击破,确保东海安然,不然的话,这两个贼头一旦在东海坐大,不但东海郡城难保,徐州最富庶的下邳郡必定也是永无宁日。”
琅琊官吏在喝彩雀跃,彭城太守董纯倒是气得七窍生烟,一边痛骂陈应良行事荒唐,一边上表弹劾陈应良的胡作非为,同时还致书张须陀表示抗议,要求张须陀出面管束陈应良。可惜张须陀却被陈应良的手札勾引,感觉逼出彭孝才决斗,远远好过派出大量军队和彭孝才在沂蒙山区捉迷藏,既没有掌控又劳民伤财,便复书要求董纯依令行事,同时要求董纯此后不得越级上报,有事必必要先向陈应良禀报。
时候不等人,陈应良的裁军行动早在程咬金等人到达永城前就已经展开,还好,谯郡周边甚么都缺,就是不缺流民饥民,招兵布告才刚贴出去,设在谯郡鸿沟上的招兵点就已经挤满了流民百姓,还任由隋军将领遴选此中青壮,仅仅三天就招满了合格兵员。同时就任了剿匪副总司令后,陈应良也用不着再去逼不幸巴巴的太守徐敏廉出钱出粮,只需求临时垫付一些赋税扶养练习新军,然后便能够大模大样的欺诈讹诈兼管的彭城、下邳、东海与琅琊四郡供应赋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