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刺激到陈应良的使者,王世充也只好问起钱向民的来意,钱向民则一边拿出陈应良的手札,一边恭敬说道:“王郡丞,事情是如许的,东海郡急报,说是齐郡大寇颜宣政流窜南下,在东海郡治朐山城西南占有,聚众为祸,目前已经把步队扩大到了四万余人,严峻威胁到了东海郡治与东海全郡的安然,东海方面向我们陈副使求援,可我们陈副使却因为在筹办西征瓦岗贼的战事,腾不脱手来征讨颜宣政逆贼,只能向王郡丞求援,还请郡丞看在朝廷大事的份上,尽快出兵北上,帮忙我军剿除颜宣政乱贼。”
当年被马三宝在通济渠河边救来的小匪兵何二点头,拿出了一根绳索和一根荆条,还低声说道:“参军放心,荆条上的刺,我替你细心都摘了,就算真打,也不消担忧刺。”
“别急,让我想想。”王世充策画着答道:“我得想个别例,让陈应良小贼不敢食言而肥,不敢言而无信,然后……。”
何二没脸答复,钱向民更没脸答复,只是冷静的走回王世充的郡丞府大门前,然后在无数路人与郡丞府差役惊奇的目光中,钱向民竟然向门里一跪,大声喊道:“河南郡河南县人钱向民,替同郡宜阳县老友陈应良负荆请罪!”
钱向民仰天大吼,眼角边还带上了委曲的泪花,发自肺腑的在心中暗道:“想当官,真是太不轻易了!”
钱向民更是低头沮丧,长叹了一声后,这才当街解开衣带,脱去外套和上面的里衣,暴露瘦骨嶙嶙的上半身,然后何二也不客气,顿时就用绳索把钱向民的双手反捆到了背后,接着又把那根荆条插在了钱向民的背后。成果这么一来,何二和钱向民所处的位置固然偏僻,还是顿时吸引了无数的路人百姓围观,惊奇群情,另有人直接问道:“两位,你们这是干甚么?”
这里申明,这可不是王世充科学,是乱世枭雄王世充的第六感向来就很强也很灵验,前次淮水大战时,王世充一度从梦中惊醒,心悸不安,到了第二天公然产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存亡决斗,打得既惨烈又莫名其妙,最后与杜伏威贼军打了一个两败俱伤,让躲在中间看热烈的陈应良拣了大便宜。每当回想起这点,王世充除了非常悔怨与奸滑小人陈应良联袂合作外,更懊悔本身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连夜撤过淮河暂避乱贼联军的锋芒。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听到此次给陈应良帮手有这么多好处,老王家的人也顿时就忘了之前的深仇大恨,抢先恐后的点头拥戴,附和王世伟的策画。最恨陈应良的王世恽还迫不及待的说道:“贤弟,那我们就承诺吧,归正颜宣政这个乱贼才方才集合一群乌合之众,不难对于,我们用不着担忧吃前次的亏。”
奸笑过后,王世充当即大吼命令,要求在家里的王氏家属成员全数到大堂调集,伴随本身一同访问陈应良的求援使者,然后从速到了大堂上等待,同时王世充还细心的交代下人必然要热忱接待钱向民――比方说别上茶只下水、别用敬称要直呼其名之类的。
“可惜!”王世恽毫不客气的大声可惜,钱向民也悄悄点头,和王世恽一起暗骂那些重伤陈应良的贼兵不长眼更不争气。
说到这,钱向民又谨慎翼翼的弥补道:“想必王郡丞也传闻过,我们陈副使与黎国公是甚么样的干系,下官也不敢欺瞒郡丞,我们副使此次筹办出兵征讨瓦岗贼,也美满是因为杨通守和黎国公是刎颈之交,干系过分密切,我们陈副使绝对不能推让回绝,黎国公得知此过后,内心天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