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策打陈应良可比柴绍欺负陈应良时打得重多了,但陈应良还真对裴弘策没有半点痛恨之心,只是渐渐的爬起来,向裴弘策抱拳哈腰说道:“叔父,小侄晓得你是至心疼我,至心照顾我,以是才对小侄又打又骂,也晓得你是为了我担忧,但小侄真的有这个掌控,有掌控在半个月内打造出一支精兵,以是才敢在樊留守面前立军令状。小侄还是那句话,如果小侄办不到,统统罪恶由小侄一人担负,毫不连累叔父。”
卢楚此次不再结巴说话了,直接向身后的侍从挥了挥手,侍从会心,当即从马车中取出了两套只要中初级将领才有资格穿戴的银色明光铠,另有两件红色披风,捧到了陈应良的面前,陈应良拱手谢了,然后捧起一套设备,转向了郭峰喝道:“郭峰郭校尉,请上前接铠!”
“叔父,不是练习出一支精兵,是打造出一支精兵。”陈应良恭敬答道:“半个月练习出一支精兵,那是神仙也做不到的事。常驻洛阳的右武卫将士平经常常接管军事练习,固然练习强度必定不敷,也不得法,却也勉强算得上有些军事根本,最起码比杨玄感裹挟来的那些民夫船工要强,有了如许的根本,小侄在半个月内打造出一支精兵并不难,这支精兵即便比不上天子带到辽东去的百战精锐,在杨玄感逆贼的步队面前却绝对能够算得上精兵。”
“叔父恕罪,世事无绝对。”陈应良诚心说道:“小侄幼时家道尚可,常读一些外洋册本,晓得在西方万里以外的大秦国,有一名巨大的将军叫做拿破仑,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打不过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之前右武卫打不过杨逆叛军,就是因为领兵之人是绵羊,即便带领右武卫这群狮子,也打不过杨逆这只狮子带领的羊群。”
说罢,陈应良又请谢子冲号令兵士搬来了四张桌子,放到新军将士的步队当中,然后又随便制定了一个比赛法则,让二十三正副队长当众比拼力量合作上岗,二十三正副队长为了升官,也为了不被淘汰了去当伙长,全都卖足了力量比拼腕力,陈应良又成心偶然的鼓励答应兵士为他们号令助势,校场上很快就是鼓噪四起,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见过郭校尉,见过陈校尉!”四百二十名新军将士重新施礼,一起用最大声音整齐答复。
“这就对了,如果你是我那大侄子,你是情愿要两个听话的校尉,还是要两个不听话的校尉?”裴弘策持续诘问。
“有这功德?”二十五个正副队长都心跳了。
“啪”又是一声,又是一记耳光抽到了陈应良的脸上,接着裴弘策已经不是气得面孔狰狞了,而是气得浑身颤栗了,好半天赋又一脚把陈应良踹了坐在地上,猖獗吼怒道:“你这个小疯子!立军令状?你晓得甚么是军令状么?别说你一个小小记室书办,就是我,贵为公爵,立了军令状做不到也必死无疑!”
看到陈应良手里那套明晃晃的明光甲,壮着胆量毛遂自荐的郭峰先是张口结舌,然后一下子满脸涨得通红,也不说话,大步走到了陈应良的面前单膝跪下,双手举起,慎重其事的接过了陈应良双手捧来的铠甲,然后又在陈应良的要求下当众穿戴起来。
此次轮到裴弘策不说话了,内心暗道:“我这个侄子,说的话仿佛有事理,右武卫的兵士再不如何样,也比杨逆贼军里那些民夫船工强很多,兵器设备方面更是天壤之别,唯独不如杨逆贼军的,也就是士气和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