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刘大将军当时就脸都白了,但箭在弦上,刘大将军也没胆量命令放弃此次主动打击的行动,也只能是在禁军兵士的监督下,战战兢兢的领着四千后军尾跟着报国军出城了,八百报****将士的白袍顶风飘荡,刘大将军的小脸则比白袍还白。
这已经不是战事,而是一场搏斗,设备练习和士气斗志都占有绝对上风的报****将士,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虎入羊群的冲进只设备了粗陋兵器盔甲的叛军步队中肆意搏斗,刀砍斧劈枪捅锤子砸,仗着身上的精美明光铠能够抵挡普通进犯,只攻不躲的猖獗杀敌,看到没穿白袍的人就是一刀一斧下去,狂吼大呼着一枪一矛的捅出去,个个状如疯魔,个个有如修罗杀神!
实在杨积善就是不想主动迎战也不可了,因为由三座小城构成的金墉城只是洛阳的卫城,除了用来囤积叛军必须的粮草辎重外,底子已经驻扎不了多少军队,同时前来投奔叛军的百姓民军又实在太多,还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而来,围着金墉城搭起了数量庞大的粗陋帐篷和草房,东一堆西一群占地几近十里,既没有栅栏庇护,更没有甚么垒墙壕沟等防备工事,杨积善如果不主动迎战御敌于国门以外,那么洛阳隋军一旦冲进了晒满小孩尿布的叛军城外营地,那可就统统都完了!
四千后军早早就停止了进步,报国军仍然在高歌向前,固然也有很多的报****将士心生怯意,但是看到陈应良提刀走在最前面的肥胖背影,也看到了郭峰、陈志宏和陈祠这些校尉跟随陈应良进步的果断背影,这些报国军将士的胆怯也在不知不觉间逐步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这么一个动机,“连当官的都不怕,老子怕个球?!”
不过,固然是被迫出兵迎战,但杨积善仍然是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因为就在二十多天前,就是杨积善带领着连盔甲都没有的三千叛军兵士,三千以帆布为甲、以柳木为盾的新编兵士,以民夫和船工为骨干组建还不到半个月的新军步队,面对着五千颠末严格练习又设备精美的隋军正规兵,只一个冲锋,就完整打倒了仇敌,打得敌方统兵大将达奚美意单骑逃命,打得五千隋军当场土崩崩溃,几近全数投降!
“弟兄们,做好筹办,等仇敌崩溃,或者等我们的白袍兵砍倒仇敌帅旗,就给我冲上去,拣他娘的便宜――――!”
血花在不竭的抛洒,头颅手臂和热腾腾的血肉不竭的在疆场上翻飞,刀枪碰撞的金铁声和惨叫声、喊杀声在疆场上回荡,冲在最前面的报****将士个个满身血染,凶恶可骇得就象是一个个来自天国的追魂恶鬼,胆敢抵当禁止的叛军兵士无不在他们面前化为残尸碎骸,继而又被报****将士的脚步踩踏成血红肉酱,精忠报国的大旗所指之处,叛军兵士无不化为齑粉!
直到两军不到二十步的时候,报****步队才呈现了一点点混乱――四个校尉和一些报****老兵,风俗性的加快脚步,超出了冲在最前面的陈应良,成心偶然的把陈应良簇拥到了中间暗中庇护,然后才各挺刀枪,血红着双眼捅杀劈面的仇敌。
带领三千手拿单刀柳木盾的兵士尚且能够轻松击败五千设备精美的隋军,更何况现在?现在的叛军步队,不但靠着缉获的兵器盔甲大大改良了设备环境,还招降和收编了大量颠末军事练习的隋军降兵,士气高涨,斗志昂扬,兵力数量更是仇敌的两倍以上,如许的仗如果还打不赢,杨积善的确都没脸去见故乡父老了!以是受命留守金墉城的杨万硕一再警告杨积善谨慎白袍兵,杨积善还是拍着胸口哈哈大笑道:“五哥放心,穿上了白袍的昏君喽啰还是昏君喽啰,变不了八十四年前那支白袍兵!前次五哥你也只是输在了暴雨上,明天请五哥留守城池,且看小弟如何为你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