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老臣替右武卫将士拜谢陛下圣恩。”樊子盖恭敬伸谢,内心则万分愁闷,“操他娘的,刘长恭这个废料真他娘命好,跟着应良拣便宜,竟然也和好歹出了大力的谢子冲一同受赏。疆场上的流矢,如何就没射死这个废料,把他留下持续祸害右武卫!”
隋炀帝更是大喜,笑道:“好,朕的孙儿就是争气,朕很对劲。卫爱卿,樊爱卿,你们都免礼平身吧,朕把大隋东西两都和两个孙子拜托给你们,你们没让朕绝望。”
樊子盖朗声伸谢,又行了个礼才站起来。卫玄却仍然顿首在地,隋炀帝不由微微一楞,笑道:“卫爱卿,朕已经赐你平身免礼了?如何还不起来?”
“传闻你在城上痛骂杨玄感逆贼的祖宗十八代,气得杨玄感逆贼暴跳如雷,不顾统统冲上来拉箭射你,差点就被东都守军乱箭射死,有此事否?”隋炀帝又问。
“老臣等愿对天发誓,绝无半句棍骗陛下的言语。”樊子盖和卫玄两个老固执异口同声答道。
“启禀陛下,陈应良正在带领报****等候陛下检阅。”樊子盖恭敬答复,还指出了陈应良地点的位置。
看到刘大将军欣喜若狂的谢恩模样,表情正处于极好状况的隋炀帝微微一笑,正要下旨持续进步,火线的报国军步队中,却俄然响起了整齐而又宏亮的歌声,隋炀帝不由一奇,忙问道:“卫爱卿,樊爱卿,前面如何唱起歌来了?朕没下旨啊?”
悄悄叹了口气,隋炀帝重新展开了眼睛,然后大步走到精忠报国大旗下,大步走到陈应良的面前,正在带领将士整齐高歌的陈应良不敢转动,只能诚恳站着任由隋炀帝打量打量。直到一曲唱罢,隋炀帝才浅笑着向陈应良问道:“这首军歌?是你作词谱曲的?”
陈应良傻笑着悄悄叫苦,隋炀帝身后的裴矩、裴蕴和裴弘策几兄弟则是在轻松浅笑,特别是裴弘策,还笑得最轻松和最高兴。
“禀陛下,老臣无颜觐见圣颜,不敢领旨。”隋炀帝最忠厚的老喽啰卫玄改顿首为双膝跪地,战战兢兢说道:“老臣此番兵出潼关,一再损兵折将,丧师辱国,罪在不赦,不敢窥见圣颜,叩请陛下重处。”
隋炀帝爱面子的脾气大师都晓得,为了图一个好口彩,好几年都没回大兴的隋炀帝把回銮的时候定在了大业九年玄月初九重阳节这天。为此,不但樊子盖等东都重臣被迫扔下平叛大战的善后事情急仓促赶来大兴迎驾,以卫玄为首的关中文武官员更是被折腾得够惨,卫玄刚一回到大兴就顿时动手筹办驱逐典礼,策动了数以十万计的百姓民夫日夜赶工,光是最根基的黄土垫道就用细黄河砂在官道上铺了三十里,门路两旁还插满彩旗装点承平,另有甚么翻修皇宫,净水洗街,清理街道水沟,安插鲜花、宫灯、鼓乐和彩牌等等一应必须事物,直把卫老固执等大兴文武官员忙得脚不沾地,每天还不能睡上两个时候,破钞的金银赋税更是难以计数。
隋炀帝又沉默了,然后缓缓走入了报国军的行列,随便打量报****将士的面貌模样,低头去看那些沾满暗红血迹的军衣军甲,神情如有所思。最后,隋炀帝站到了阿谁捧着衣甲的半大小孩面前,这才向樊子盖问道:“樊爱卿,这又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