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听薛世雄说,这母子三人回了高俭那边,我最担忧的也是此事,当年我为了转投杨素,曾经亲手杀了高俭的mm,以是此人恨我入骨,此次如果我所料不错,八成是此人以照顾高氏母子为前提,要长孙晟黑掉处罗可汗,以打击我和裴世矩在西域所运营的权势。”
魏征的眉毛一挑:“主公你是担忧长孙晟和别人结成了联盟,要共同对于主公是吗?”
魏征听得连连点头:“确切是这么回事,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有甚么体例能够借刀杀人,让杨广对李渊生出顾忌之心呢?”
处罗可汗一再地向薛世雄和崔君肃矢语发誓,声明本身对库真吐屯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这点薛世雄等人倒是坚信不疑,王世充早就说过,处罗可汗底子没有这个胆量真正地和大隋撕破脸开战,更不消说是在这个存亡危急之时了。
王世充的眉头仍然紧紧地锁着,看不出任何高兴之色:“玄成,我现在所担忧的,倒不是处罗可汗倒了,我们在西域再搀扶谁的题目,诚恳说,西域这里是裴弘大的后院,我们前次出钱帮他扶处罗可汗下台,也一向是处于幕后,现在我们把持了河西的商路。非论是谁继任这西突厥可汗,都会和我们保持杰出的合作干系的,真要为处罗可汗的前程担忧的人,也不是我王世充。而是裴世矩才是!”
这片营帐恰是西突厥弩失毕部落的营地地点,三天前,在伊吾城打了败仗的拔野古公然顺势偷袭此地,若不是崔君肃及时率部赶到。黑夜中的拔野古不晓得隋军来了多少,也不敢恋战,向着西边一起逃去,只怕这弩失毕部落,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魏征点了点头:“传闻李渊的宗子李建成,已经娶了荥阳郑氏的女儿为正妻,这跟当年楚国公起家前的轨迹很象,关陇贵族与山东五姓七望为首的文人间家相结合,就是一股很可骇的力量,并且我还传闻,当年元德太子杨昭,曾经招揽了很多关陇一系年青的后辈入东宫做侍卫,比如柴绍就是如许的人,杨昭身后,这些年青的武将一大半都转而与李渊交好,象柴绍更是直接娶了被杨玄感所丢弃的李秀宁为妻,这些中等武将世家的力量,不成藐视啊。”
日已西垂,草原之上到处都是火堆,氛围中满盈着烤羊肉的膻香味,喝醉了酒的军士们拉着西突厥的女人和孩子,四周跳舞,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而王世充则骑在骏马之上,立于一处不高的小草坡上,看着远处营地中的狂欢,如有所思。
魏征骑着一匹正色花斑马,看着王世充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笑:“主公可还是在为那西突厥处罗可汗的垮台,而耿耿于怀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还是玄成你看得清楚,诚恳说,我并不是很担忧两突厥换了哪小我当大汗。现在启民可汗也是沉痾,估计连东边的突厥也要易主,新可汗九成会是阿史那咄吉这头白眼狼,西突厥就算换了莫何可汗,也对我们此后的大事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隔了千里大漠,想要本色性地参与中原的乱世,太困难了一点。但是长孙晟就不一样了,他明知处罗可汗是我和裴弘大所拥立的,却仍然背着我们搞这类小行动。乃至我能够鉴定,库真吐屯这个笨伯这回敢起兵和大隋公开对抗,也少不了他背后的行动。”
王世充咬了咬牙:“看来李渊也已经看出乱世将至,要为将来做筹办了,这回就是他布的第一枚棋子,他大抵晓得我已经节制了河西的商路,起码在陇右和凉州有本身的权势或者是盟友,乱世之时有敏捷篡夺关中的能够,以是他就先动手为强,把我们在西域所扶立的处罗可汗干掉,如许就大大降落薛举和姑臧商会这些人引突厥兵进入关中的能够,为他本身篡夺关中,进而扫清陇西缔造了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