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狠狠地瞪了安遂家一眼,吓得他又是一阵心悸,而韩擒虎炸雷一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陛下,朋友来了有好酒,如果那豺狼豺狼们敢上门,哼哼,韩某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杨坚微微皱了皱眉,本来他只是出于客气,恭维两句罢了,没想到这安遂家就势向上爬,这个大义公主终归对本身满怀家国之恨,即便当了本身的义女也是兵败时的逼不得已之举,一有机遇还是会调拨突厥可汗再次发兵犯境的。
二来用陈叔宝的屏风送给大义公主,也是对她的一种警告,如果她起了歪心机,调拨突厥可汗再次起兵犯隋,那陈国的结局就是突厥的了局,并且能够必定的是,她绝对不会有陈叔宝的好运气,再次获得赦免。
韩擒虎傲然道:“陛下过谦了,不过南朝人文弱,没了长江天险,实在不堪一击,这一仗委实打得不敷过瘾,还没有微臣十三岁时亲手格杀猛虎时来得刺激,如果四方蛮夷另有哪个不敷恭敬的,陛下,到时候可必然不要忘了微臣。”
厥后你在突厥可汗本部里获得了大义公主,也就是你们突厥的可敦赏识,汲引你当了吐屯发,专门卖力可汗本部的统统集市贸易。而你此次能当上使者,出使我朝,也是大义公主的尽力保举,是如许的吧。”
杨坚笑着摆了摆手:“朕晓得的比你设想的要多,朕还晓得,你本来只是草原上一个一千余帐小部落的首级之子,因为没有担当到本身的部落,只被分了一千头牛,三千头羊,就让你跟着本身的生母自谋前程了。
杨坚哈哈一笑:“韩将军多虑了,南陈已灭,四方邻国无不对我大隋奉若上邦,就连强大的突厥,也是我们大隋的半子,亲家,你看,朕一灭南陈,突厥可汗和可敦就派了使者前来朝贺,突厥尚且如此,另有哪个邻邦敢犯我大隋天威呢?韩将军,今后就在大兴多跑跑马,打打猎吧,交战疆场,怕是与你无缘了。”
杨坚一听这话,哈哈一笑,说道:“想必是我们每年送的打扮钱里,少了些故乡的东西,是朕以往忽视了,此次灭南陈时,我们获得了一件陈国天子富丽的屏风,纯金制成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翡翠,夜里放在室内,能照得一片亮堂,朕此次就送给大义公主,以感激她多年在塞外为国度作的进献。”
安遂家早就传闻过韩擒虎的凶悍,对于他十三岁就少年擒虎的豪杰事迹更是耳熟能详,南陈如许的大国,他竟然只用了五百兵就破国擒君,杨坚在这类场合不成能吹牛,只能申明这韩擒虎实在是神将了。
杨坚微微一笑:“此次恰好毁灭了南陈,来,尊使,我来为你引见一下毁灭南陈的大将。”
安遂家坐回本身的位置,连续喝了两杯酒,感受才好了些,刚才站在韩擒虎面前时,是他这辈子最可骇的一件事,此人活象个来自地府的凶神恶煞,恨不得要将本身生吞活剥。
王世充远远地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杨坚此举极具深意,一来陈叔宝的那些豪侈华丽之物,如果本身留用,那么以往简朴的民风将不存,上行下效,天下的官员如果都开端寻求糊口层次,国力很快就会式微下去。
韩擒虎也清楚,杨坚用本身当道具吓人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拱手道:“陛下,臣明天欢畅,多喝了几杯,出言无状,还请陛下惩罚。”
杨坚边说边走下了长官的台阶,那安遂家赶紧起家,贺若弼和韩擒虎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眼神中闪出一丝热切和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