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们买卖的处所要在大漠边沿星星峡,离这里五六百里,那边是一阵风的地盘,这家伙心狠手黑,还是防着点好。”
安兴贵摇了点头:“现在他们但是穿了隋军的衣甲,恐怕不当吧。一千人也算军队了,即便是行军到戈壁里,也算是入侵了西突厥的属国。”
出关以来,商队走出去三十多里地,大漠的气候日夜窜改极大,早晨能冷得结冰,而中午却又能热得沙子上煮熟鸡蛋,王世充这一起走来,也穿越了几个戈壁,多少对这类气候也有些熟谙,一到早晨就换上两层皮袄赶路,边走边喝烈酒御寒,而日上三竿的时候则安营睡觉,如此昼伏夜出,生物钟完整倒置过来。
大师驰驱了一整天,都有些劳累了,听到当场歇息的号令后,纷繁把骆驼牵过来,核心用四百多头骆驼当场坐下,构成了一个小的驼城,货箱堆在内侧,核心安插了游骑值哨,如此一来,防卫事情算是根基上到位。
段达一边喝着酒,一边抱怨着:“狗娘养的戈壁,就是这类鬼气候,烦死人了,一会把人热死,现在就要把人冻死,真他娘不是人呆的处所。”
王世充看了一眼身后的驼队上那一袋袋的铁矿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可此次是几十万斤的铁矿石啊,万一他们见财起意,临时动手,那如何办?”
这些剽悍的骁果骑士们一骑上战马,立时个个气势不凡,即便身无甲胄,也较着是一支练习有素的精锐马队,看得李范等人暗自心惊。
李范笑了笑:“尉迟老弟,壮怀狠恶的事情今后再做吧,刚才安老弟说过了,西突厥没有出兵占据全部西域,只是派官员监督和节制这些西域国度,逼其臣服,与之缔盟,每年向其缴进贡赋罢了,以是突厥的马队临时还到不了这片大漠。
安兴贵也拥戴道:“李大哥说得不错,西域列都城是些戈壁中的绿洲国度,人丁和马匹都未几,象高昌国差未几有半个凉州大,有五个大城,但都城高昌城也不过只要三万人丁,天下的马队加起来不超越四千,根基上不如何进这大漠巡查的。连高昌人都不来,那些突厥人更不成能来了,以是尉迟老弟大可放心。”
此话一出,李范和安兴贵的脸上也稍稍变色,李范沉吟了一下,对安兴贵说道:“那就跟老曹说一声,派兵出关护送,再带一千人,应当便能够了。”
安兴贵和其他三家派来的三个管事围在一起,小声地筹议着明天的线路,而王世充则趁机找了个僻静角落,搭起一个帐蓬,派了几个骁果骑士在外值守,本身却和段达与长孙晟商讨起接下的安排。
李范细心想了想,对安兴贵说道:“尉迟老弟言之有理,之前我们没有一次性运过这么多黄金,前次我记得安遂玉带上那两千斤黄金来时,就是两千名突厥马队一向护送到关外十里的买卖点,然后安贤弟才带人策应的。
这回安兴贵的人当了搬运伴计,一人骑驼,一人在前面拉,五百多峰骆驼构成的长长商队前后足有两三里路,六百多名骁果骑士们夹道护送,象军队一样在前后摆布派出逻骑标兵,跟着安兴贵的逻骑一起,紧紧地把握着商队四周十余里处的环境。
安兴贵道:“这铁矿石在东-突厥值钱,但是在西域,有阿尔泰山,铁矿石多得不计其数,当年突厥先人就是在那边给柔然当锻奴起家的,以是这东西放在戈壁里恐怕也没多少人抢,尉迟老弟尽能够放心。只是安氏兄妹此主要带上两千万钱,换成金子也有四千斤以上,要担忧也是担忧这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