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宫内一样是热烈不凡,中原大捷的热度还未散去,而岳飞也从岭南传来了捷报,杨杲便趁机在宫内大摆酒菜,宴请群臣,道贺这连场的大捷。
岳飞顿时也怒了,一拍桌案喝道:“好个冥顽不化之徒,事到现在还死不改过,刀斧手安在?给我将此贼推出去枭首示众!”
“岳帅且慢!”
就在岳飞率军进逼交趾郡的同时,江都城里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年。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喜迎新岁,大人们忙着筹办过年的食品和祭祖,而孩子们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欢畅地奔驰在整条大街上。整座江都城内都回荡着孩童们的欢声笑语。
几个刀斧手当即走上前来,推着石达开便往外走去。石达开面无惧色,放声狂笑道:“死又何惧?二十年后我石达开又是一条豪杰!哈哈哈――”
乾阳殿内几十个舞女轻摇曼舞,为满朝文武歌舞扫兴。浩繁文武大臣尽皆举杯道贺隋军连战连捷,觥光交叉,相互间说谈笑笑不止,喝得春光满面,其乐融融。
比及天气微明的时候,郁林关内的残敌完整被清除,四座城门上都高高飘荡着隋军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岳飞平素最恭敬的便是忠义之人,方才石达开面对灭亡前放声狂笑的那一幕让他对石达开有了一点好感,听了王守仁和王忠嗣的话后,便挥手说道:“二位言之有理,来人,把石达开再给我带回大堂内!”
杨杲和群臣喝得正纵情,俄然有扼守城门的校尉前来求见天子,蒙召入殿后当即膜拜见礼道:“启禀陛下,方才城门外忽地来了几个突厥人想要进城,末将奉告他们现在已经门禁,让他们在城外寻个堆栈赞扬一夜,明日再进城。可他们不但不听,还试图硬闯,现在已经全数被末将拿下,押在宫门外听候陛下叮咛。”
啪!
石达开嘲笑一声:“我石达开素知忠义二字,既已认天王为主,又岂能再降别人做那不忠不义之事?”
一旁的王忠嗣见状出言劝止道:“岳帅,这石达开也算是条铁骨铮铮的男人,且其兵法策画皆属上层,依末将鄙意,眼下我大隋恰是用人之际,不若留他一命,好言劝抚,也可为我大隋增加一员良将。”
在岳飞、王忠嗣和王守仁的连番劝说下,石达开经历了一番狠恶的思惟斗争,终究长叹一声,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承蒙各位看重抬爱,不吝口舌规劝,石达开情愿归降,为大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杲闻言一怔,回想着说道:“朕记得自从当年突厥始毕可汗率数十万铁骑围困父皇于雁门以后,我大隋便和突厥再无联络。本日如何忽地来了几个突厥信使,莫不成是草原有变?速速将这几人带上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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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军此言差矣!”
已经要被开刀问斩的石达开再一次被押回了大堂以内。还未等他开口,上首的岳飞便淡淡说道:“石达开,本来你伙同洪秀全兵变,理应正法。但是本帅见你才气不俗,我大隋目前又是用人之际,如果你肯归顺我军,本帅便上奏天子,赦你极刑!”
一旁的王守仁当即出言辩驳道:“我大隋乃是天下正统,岭南亦是我大隋的治下。洪秀全诡计兵变实属乱臣贼子,将军跟着他犯上反叛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
砰!
王忠嗣也在中间劝谏道:“石将军,你我疆场之上多次比武,固然各为其主。但是王某对将军排兵布阵的才气还是相称佩服的。将军真的甘心这一身才调就此藏匿吗?”
岳飞亦沉声说道:“石将军,自从洪秀全起兵造反以来,为他一人的野心岭南百姓是家破房毁,妻离子散,民不聊生。可他本身固然嘴上宣称天国众生划一,实际上却纵情酒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贼起兵不过两个月,就纳了十五个姬妾。石将军真的要为这个荒淫无耻的神棍愚忠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