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商会的施压,让他感到憋屈。
而作为他们庄严意味的胡万三,却不准世人前来讨要说法。
肖宇权有权有势,部下打手浩繁,世人如果前去,定然会受伤而回。
“林兄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林渊看了他一眼,安静隧道:“庄严,是靠本身所争来,而不是靠别人恩赐来的。”
正如林渊所说,他现在有太多的顾虑,从而消逝了之前的血性。
加上肖宇权多方皋牢,连朝堂当中也有其至好老友,扬州官府也不敢等闲开罪于他。
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非论大唐还是武周,百姓都不准私设水磨。
两人分开快意坊以后,便直接出了城。
那船埠停靠着一艘双桅船,船上堆放着一些货色,却无人搬运。
作为外来人丁,他们虽过上了结壮的日子,但受尽讽刺,到处受架空。
肖家家仆边骂边抱着肚子惊骇地逃了去。
林渊心中了然,想必这就是快意坊夫役所占有的船埠了。
后兵败下阿溪,为部下所杀身亡。
恰是因为肖宇权向朝廷通风报信,才使得徐敬业兵败如山。
他终究明白了快意坊百姓的眼神。
现在,他们更是被人欺负到了头上。
却有一处船埠空空荡荡,连夫役都没有几个。
胡万三当初收伏地痞,整合快意坊,不就是为了让被人所鄙弃的快意坊百姓,活的更有庄严吗?
“你又是何人?”胡万三眉头微皱。
林渊敢随他前来,足以申明林渊是个能够交友之人,是以胡万三对林渊也非常客气。
而肖宇权恰是当年为徐敬业供应粮草之人。
各个船埠人来人往,繁忙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快意坊的百姓所要的庄严,并非只是结壮的日子。
林渊呵呵一笑:“都说胡掌柜曾经单刀赴会,降服一众地痞,现在看来胡掌柜威风不减当年啊!”
肖宇权靠着本身爵位与背后背景,大肆敛财,到处收买店铺,强买强卖,部下更是豢养了一批打手。
肖宇权虽非官吏,但自此以后,权势大涨。
林渊看了他一眼,道:“胡掌柜可否听鄙人一言?”
可接连而来的诸事,无不在奉告他,循分守己并不能就此无恙。
能够说扬州城七成的面粉,皆是出自肖宇权的磨坊。
运河两岸,船只节次鳞比,蔚为壮观。
林渊对肖宇权虽不是特别熟谙,但也略有所闻。
“小小家仆,也敢在我面前装大爷?”胡万三怒道。
胡万三拳头捏的劈啪作响,道:“对于这等仗势欺人的恶仆,好言相劝只会滋长他之威风,只要拳头才气令他们惊骇!”
“胡掌柜倒是干脆,我还觉得你会跟他好言相劝呢!”林渊笑着道。
在发觉到徐敬业毫无胜算以后,便当即背叛转向武周。
胡万三脸颊一红,道:“豪杰不提当年勇,现在的胡万三早已没有了当年之威风。”
林渊见状,顿时一阵无语。
在扬州城,快意坊百姓始终低人一等。
肖宇权本是一浅显贩子。
那不但仅是绝望,更是对庄严的渴求!
扬州水利发财,水磨更是多不堪数。
不过,肖宇权一贯做的都是磨面的财产,对船埠向来未曾过问,现在怎会俄然插手船埠?
船埠之事,更是令他肝火中烧。
“胡掌柜之前敢单刀赴会,是因为无所顾忌。现在心系快意坊百姓,行起事来,不免有些畏手畏脚。不过,胡掌柜真的觉得放低姿势,便可安稳过日子吗?贪婪,自古以来便是人之赋性。即便你不去找费事,但费事却会来找你。你本日对他们让步,明日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又如何能够成绩一番奇迹?”林渊背着双手,望着运河之上来往的船只,淡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