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仲文眯眼打量着这个男人,他一身长袍,也无佩带刀剑,看着更像是个儒冠而不是武将。
大营里,世人传闻乙支不肯返来,也只得沉默。
近二十七万雄师,连营十余里。
于仲文反对。
“罗成若无实据,安敢如此说?从速去把乙支追返来。”
“于帅,既然刘右丞是慰抚使,这纳降安抚之事,还是交由他来卖力吧。我等身为统兵之将,只方法兵兵戈就好了,这高句丽国王既然愿降,那是功德啊。”
可刘士龙支撑宇文述,别的诸位大将,也有好几位感觉坐等不是事,因而最后宇文述等便多数赛过少数,决定持续进步,杀到平壤城下攻城。
“现在如何办?”一人问。
“报,营外有自称高句丽大将乙支文德者来见,说要来请降乞降。”
宇文述瞧瞧刘士龙,又瞧瞧于仲文,呵呵一笑。
乙支文德在营中之时,右瞧右看,假装说是要好好目睹一下天朝上国天兵天将的威容,实际上倒是在悄悄打量隋军的秘闻状况。
这下刘士龙也有些慌了,“好,但愿还能追的上,追上他,就说另有一些详细的事情要商讨,请他返来再议。”
可宇文述和刘士龙却有点被耍后的恼羞成怒。
那边。
几人看着乙支前面的平壤城,只得无法的回转复命。
一向追到平壤城下,才好不轻易把乙支文德追上。
宇文述还在疑问。
比及他被刘士龙送出大营,他便骑上马快马奔回。
“于帅能包管罗成的话是真的?”
宇文述对劲洋洋。
“既然求降,高元如何不亲身前来求降?”
于仲文不客气的道,“本帅奉有天子密诏。”
宇文述、于仲文等八军将校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翻开第一句话就是‘臣辽东粪土之臣高元’,那姿势要多低有多低,可于仲文见了结不为所动,要晓得,开皇十八年时,文帝派三十万雄师征辽,以回应高句丽攻击辽西营州之举,固然厥后因为各种启事,三十万雄师未到辽东就已经折损的差未几了,可那次高元过后也是顿时上了降表,也是自称辽东粪土之臣。
一队轻骑快马加鞭追逐。
“我们就剩下几天的粮草了,在这里坐等?比及甚么时候,谁晓得罗成甚么时候来,就算罗成来了,可我们没有粮草,又有何用?要我说,干脆趁现在另有粮草,直接杀到平壤城下,或许另有机遇能够一举攻陷平壤城。”
半晌以后。
“我们是左五军的人,奉罗大将之命赶来,有告急军情通报于帅。”
有了宇文述支撑,刘士龙更加对劲,他接下乙支文德奉上的高元降书,然后还热忱的接待起他来,聊了半天,最后约好三天后在平壤城西门停止献城投降典礼,然后就让乙支文德拜别了。
于仲文内心鄙夷宇文述,晓得这老贼不过是到处想压他一头罢了。
“冤枉啊,我等真是诚恳来降啊。”
守兵带他们入营,谍报很快送到于仲文的手上。
刘士龙一甩衣袖,“本官乃是陛下亲授九军慰抚使,卖力安抚纳降等统统事件。既然文德代表高元来降,那我等天然当纳降许之,岂有反杀之事理?”
乙支道,“吾王正在平壤城中筹办酒肉钱帛,以备天国天兵入城以后拂尘洗尘之用。”说着,乙支递上一份降表,倒是由高元亲身所写。
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出去,一进帐就向诸将躬身施礼,连称拜见天朝大将。
于仲文嘿嘿嘲笑。
“哈哈哈,这个乙支文德,打起仗来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觉得他还能跑哪去呢,本来也跑不动了。哈哈,让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