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后院。
“使君只要肯支撑我,那么我天然情愿为使君冲锋陷阵!”
年过五旬的老县丞须发斑白,一双眼睛似老是半睁半闭在打磕睡。而主簿则比县令张仪臣还要年青的多,不到三十的年纪,身上还带着墨客气。
“一发而不成清算?费主簿只怕夸大了吧?到现在为止,我只晓得罗五在普通的交代班罢了!”
张仪臣一人在屋里转了一会圈,最后一咬牙。
“张使君,罗五闹的有点过了。”
一时骑马难下。
如果说章丘县衙是个污水坑,那么现在这盖子如果一翻开,则他们谁都不能脱了干系。
“使君,县里如许闹下去,我等皆颜面无存,如果被郡上晓得,只怕使君也难逃问责!”
张仪臣微微一笑。
费毅却不依不饶。
他看了看程士贵,成果程士贵已经直接起家走了。
户佐司、法佐司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坐在那边低着头不说话,但张仪臣清楚,主簿费毅看似这二人的下属,实在不过是被这两人当枪使,费毅说的话,不过是这两人想说的。
罗成笑了笑。
“叫罗成出去。”
张仪臣点头。
“望使君三思!”
“罗五只是按我的受命到任,他现在是普通交代。帐簿不清,府库亏空,这些必定是要弥补的。只要能把亏空的弥补出去,那么我也不深追,但是衙门里也不能再容忍这些人留下,他们本身卷铺盖走人。但是如果有人不肯交代清楚,那么我天然要让罗五查个明白。”
县丞程士贵,主簿费毅两位佐贰官都来了。
“诸位有所不知的是,我已经授他为章丘县总班头,三班衙役皆附属于他。”
“清仓盘库、清厘监狱、对簿点卯,悬牌放告,这些有那里不对吗?他既然是捕头,那他就有权如许做,也确切该当走这些流程。”张仪臣缓缓说道。
罗成出去的时候,张仪臣已经规复了面上沉着。
“我这头啊又有点痛了,这段光阴怕是不能再视事了,还望使君谅解一二,我要歇息养病几日。”程士贵见状,干脆抱病了。
剩下几个胥吏在那,相互大眼瞪小眼一会后,也只得告别出去。
“不能再任罗五混闹下去了,这成甚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