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群凶见张若虚承诺了这“赛制”前提,均莫名激抖擞来,好似赢定了太乙门,纷繁向“白衣神剑”请战。
朴正艺的徒弟高国黑水剑皇林智贤、蕃国密宗掌教金钵法王这两大武学宗师都抱恨得胜,铩羽而归。
张羽的内心更加热切起来。
而黄坚、段玉对他的神情似有鄙夷之色。
太乙门诸人先是一怔,既而均深思不语。
“且慢!”朴正艺从车晓手中接过一柄其色如墨的黑剑。
“白衣神剑”瞥见太乙门下的诸多神情,心中暗自嘲笑。
三弟子谢均瑶,超脱空灵,文采风骚,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交游亦最为广漠,轻身工夫为太乙门弟子中之最,其文位和才华在五大弟子中排位第二。
过了一会停歇下来。
只见群凶一方已列好出场阵营,毫无疑问乃“白衣神剑”朴正艺、“金毛狲”跋战山、“横刀梵衲”、黄衣喇嘛及铁国公主等人。
大弟子黄克邪,英勇刚烈,性烈如火,娘家工夫在太乙门弟子中首推第一。
堂堂太乙一门,岂能避而不战,何况这“赛制”是针对两边而提的。
这群凶徒看似大大咧咧、无构造无规律,可思其计谋,清楚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有备而来,用默算计呀。
张羽二人此时正与他们感同身受。
张须陀身份特别,既是张若虚的关门弟子,又是南阳张家这一代的宗主,不过其姿质天禀在众弟子中确为最好。
见掌教真人接下战局,太乙门下均长长嘘了一口气,均觉五局三胜,自是稳操胜券,大不了让掌教真人多比几局。
现在掌教承诺比试,二十年前的“太乙论剑”便可翻版重演,怎不让他们等候万分、镇静莫名。
再遐想群凶暗害镜月道人一事,不由一惊。
张须陀不但尽得太乙门真传,通过数年在江湖和疆场上的冲杀驰骋,也把南阳张家的家传工夫得以演变光大。
一双锐目盯住张羽,一手探其脉搏,一手如妙算摸骨般在张羽身上游走。
张羽尚未完整拜下,一股绵绵不断的真气已将其托住并贯冲体内。
太乙家世二妙手镜月道人因负伤不能再战,张若虚最杰出的弟子张须陀又领兵在外,其别人气力如何还真不好说。
“如有一方违规,则以主动认输论处,不知太乙门敢应战否?”
张若虚共有五大弟子,号称“太乙五侠”。
二弟子段敬亭,冲淡平和,沉默寡言,善于擒拿点穴、近身搏击,与驹伯脾气相投、最为交好。
此一举更强大了太乙门在中原武林的无上声望、奠定了与嵩山少林等王谢大派同执盟主的江湖职位。
太乙门诸人亦反应过来。
张若虚双目扫向众门人,温言道:“今次我太乙门遇敌来袭,这既是一次莫大的应战,但何尝不是一件大功德。”
张若虚沉吟半晌,再一击掌,朗声道:“便承诺你又如何,只是尔等须服膺承诺,如果尔等输了,便请马上滚下山去,再不得骚扰我太乙弟子清修!”
张若虚门下四大弟子也近前向他们扣问张须陀及南阳军的近况。
在这快被南阳军神化了的绝代宗师面前,张羽严峻得双腿直颤抖抖,顺势拜倒在张若虚膝下。
“尔等稍安勿躁,五局三胜不假,可我另有一个前提前提,比试两边阵营中任何一人都只能参与比试一局,如许对两边才算公允。”
可纵观仇敌阵营,妙手如云,功力刁悍者浩繁,高低立判。
张羽顿觉精力为之一振,似一个在戈壁行走很久、身材极度缺水近乎渴死之人,突遇天降甘霖般贪婪地接收着二叔爷体内传来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