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寄《满江红》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却说李如珪,奉了柴绍的将令,行了月余,已到长安;将柴郡马本章,传进唐帝看了,即宣如珪出来,朝拜了。唐帝问了些战阵军旅并萧后回南之事,如珪一一对答了,唐帝道:“你助战有功,就在此补一缺罢!”如珪谢恩出朝。
今慢说萧后在周喜店中害病,且说秦王当时以玉带挂于张、尹二妃宫门,原是要他们知警改过,各各正道为人。不料唐帝误信谗言,反差李纲去问他;若说父子不过是道理,若说朝廷却有律法,当时怎个剖分?幸亏李纲教秦王书一词以复奏,幸亏唐帝宽弘漂亮,一则是有功嫔妃,一则是远亲干系,又亏宇文、刘二妃,平素受过英、齐二王的东西,便悄悄淡淡,把这件事说得冰冷。唐帝把此事也就扼杀。秦王见父皇不来究问,也便不题。建成、元吉竟笼络了嫔妃,以通动静。张、尹二妃晓得平阳公主会葬,宗戚大臣尽要去护送,便透动静出来,叫英、齐二王行事。那建成、元吉,是个丧芥蒂狂之人,得此机遇,送了公主之葬,便在途中普救禅院相候着了,冒充殷勤,团聚在一处,仓猝摆下筵席。秦王是个豁达之主,只道他们警省,毫不介怀,被英、齐二王以毒酒相劝。刚饮半杯,只见梁间乳燕呢喃,飞鸣而过,遗秽杯中,沾污秦王袍服。秦王起家换衣,便觉心疼腹痛,仓猝回府,终宵泄泻,呕血数升,几近不免。西府群臣闻知,都来问安,力劝早除二王。
大师到厅上来,徐德言与无忌相见了,真是豪杰欢聚,非比泛常。一霎儿摆出酒饭来,大师退席。无忌将二王之事,述与徐德言听。德言道:“这是家事,不比国政。凡人另有经纬从权处之,何况天挺雄豪,又有很多名贤帮手,何患不能成事;不知令姊如何教兄?”如晦将公主之言,述了一遍。德言道:“此言不差,但我前日瞥见报上说,突厥郁射设将数万骑屯河北,此事只怕迟早就要出兵,更变你们了。”无忌听了,心上感觉要紧,忙吃完了饭,见雨阵已过,如飞催促如晦起家。德言道:“本该留二公在此宽待几天,只是此时非闲聚之日,二兄返长安,每事还当着紧,迟则有变矣!”如晦进房去谢了公主,即同无忌等出门,跨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