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必报推英杰,无罪长流叹谪仙。
不记在东宫,时恐罹祸患。何今循故辙,谗口任翕张。
番众亦因仁义感,不缘贪利起戒心。
行至长安城西,布阵于澧水之东,李嗣业领前军;广平王、郭子仪、李泌居中军;王思礼统后军。贼众数万,布阵于澧水之北,贼将李归仁出应战,子仪引前军迎战,贼军尽起,官军少却。李嗣业肉袒执戈,身先士卒,大喊奋击,立杀数十人;因而官军气壮,各执长刀,如墙而进,贼众不能抵当。都知兵马使王可贵,被贼射中其眉,皮垂遮目,难到手自拔箭,扯去其皮,血流满面,力战不退。贼伏精骑于阵之东,欲击官军以后,子仪探得其情,急令朔方左厢兵马使仆固怀恩引回纥兵,突往击之,斩杀殆尽。李嗣业又引回纥兵出贼阵后,与雄师夹攻,王思礼亦引后军继进,并力攻杀;自午至西酉,斩首六万余级,贼兵大溃,余众退入城中,一夜嚣声不息。至天明,探马来报,贼将李归仁、安守忠、田乾真、张通儒等俱已遁去,广平王遂帅众入西都城,百姓老幼,夹道喝彩。叶护欲如前约,掠夺金帛后代,广平王上马,拜于叶护马前道:“今方得西京,若便俘掠,则东京之人,必为贼恪守,难以复取了。请至东京,乃践约。”叶护惊跃上马答拜,跪捧王足道:“愿为殿下即往东京。”遂与仆固怀恩引了西域及本部之兵,从城南过,更不断留,径向东京进发。世人见广平王为百姓下拜,无不涕零感慨。
却说肃宗自灵武即位后,即令郭子仪为武部尚书,灵武长史李光弼为户部尚书北都留守并同平章事;又特遣使征召李泌。那李泌字长源,京兆人氏,生而颖异,身有仙骨。幼经常闻空中有仙乐来相迎,其身飘飘欲举,家人共相抱持。厥后每闻音乐,家人即捣蒜向空倾泻,自此音乐渐绝。至七岁,便能吟诗作赋,更聪明非常。
说罢,张说还恐他年太幼,未能即解,又对他说道:“此是我借棋觉得周遭动静之喻,汝自赋周遭动静四字,不成泥棋为说也。”李泌道:“这晓得。”即信口答道:
调寄《贺圣朝》
为民屈体非为屈,博得大家恋慕深。
肃宗闻报大喜,即具表遣韦见素入蜀奏捷;随后又遣秦国模、秦国桢往成都驱逐上皇。一面择日起驾,先入西京,候上皇回銮。李泌上表,请如前谕。恳放还山。肃宗知其去志已决,乃降温旨,许其暂归。李泌本日谢恩辞朝,隐居衡山去了。厥后广平王嗣位,复征李泌出山,又历事两朝,正有很多嘉言良策,都不在话下。最可惜肃宗未曾从其先伐范阳之计,乃至两京虽复,贼氛未殄,安家父子乱后,又继以史家父子之乱,劳师动众,久而后定。究竟安禄山既为其子庆绪所杀,而庆绪又为其臣史思明所杀,而史思明又为其子朝义所杀,乱臣贼子,历历现报。这些都是后话,现在且只说上皇还京之事。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