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踉跄着朝着龙椅上的杨广处爬去,“杨广,你这狼心狗肺、杀兄弑父之徒!本日,我定要取你狗命,为先皇讨回公道,为大隋肃除奸佞!”
伍建章一边忍耐着双眼处传来的剧痛,一边口中不断的唾骂着杨广,一边摸索着捡起地上的哀仗,踉踉跄跄的试图找寻杨广的位置。
因为太极殿已被杨广设立为了杨坚的灵堂,以是本日的朝会特地挪到了简政殿。
“好!”
“你觉得你挖了我的双眼我就看不见了吗?我反而看的更清楚!”
跟着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表白态度,站在原位的人越来越少,那些扭捏不定的人再也不敢假装没听到、没看到了,也都纷繁出列,跟从着世人拥戴。
“啊!”
伍建章见此,仍然不惧,步步紧逼:“老臣思疑皇上弃世,另有隐情!何不请仵作前来,验个明白!”
“朕继位名正言顺,先皇亲身传位于朕,他这般歪曲朕,是想扰乱我大隋朝堂,煽动听心,诸位说是也不是啊?”
“伍爱卿不是在先帝灵前为先帝记念吗?怎会又俄然来到这简政殿?”
但他转头就笑着对殿外喊了一声,“金瓜军人安在?”
“哗!”
因为过分疼痛的启事,伍建章狠恶挣扎了起来,本来节制住他金瓜军人现在也节制他不住,齐齐后退,任他在原地猖獗挥动双拳。
“哦?”杨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警戒,“伍爱卿但说无妨,朕现在既已即位为帝,自是会为众卿答疑解惑,只如果关乎我大隋之事,朕定当用心。”
“就是,伍建章已然癫狂,竟敢在大殿之上口出大言,望殿下赐与严惩,以儆效尤!”
“啊!昏君,你这个昏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伍爱卿?”
宇文明及赶紧对着一旁的宇文成都使了个眼色,宇文成都也不踌躇,走到伍建章身前,砰砰两脚,直接将还在挣扎的伍建章给踹翻在地,金瓜军人见状赶紧一拥而上,将伍建章完整给节制住,硬生生端住他脑袋,锁住他的脖颈,让他转动不得。
只见那人行走间龙行虎步,没有半点垂暮之态,来到众大臣前线,昂首看着杨广,也不下跪,直接拱手施礼。
“在!”
杨广看着这满朝的文武,内心一片炽热。抬手表示世人平身,而后就开端了他的封赏。
罢了被刺瞎双目标伍建章,听到这满朝文武在杨广的淫威下是非不分,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与他同业。心中的肝火燃烧得愈发狠恶,手中紧握哀杖,向前猛地一跺,大声痛斥:“尔等皆是趋炎附势之徒,助纣为虐之辈!枉为大隋臣子!枉为大隋臣子!”
“啊!”
“先皇驾崩,乃天意也,朕也颇感肉痛。”杨广看着众臣的行动,又看了看伍建章,“伍爱卿的表情朕能了解。伍爱卿真不愧为我大隋的忠良,忠良啊。”
伍建章嘲笑一声,却也不惧那杨广看似平和实则埋没威慑的目光,朗声道:“太子殿下,请恕老臣直言,皇上之事,疑点重重!”
杨广话音刚落,众臣在宇文明及和杨素的带领下高呼万岁,山呼之声响彻全部大殿。
杨广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状若疯魔的伍建章,神采愈发阴沉,眼中尽是愤怒之色,他没想到伍建章到了这般地步竟然还敢如此口出大言,将那些本想死力袒护之事一股脑地全喊了出来。
但是他还没骂几句,就见此中一个金瓜军人已经拿着匕首,对着他的眼镜就戳了下去。
“然,国不成一日无君,朕乃先皇亲立之储君,于先皇榻前临危受命,依律本日即位,改元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