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罗和萧萧对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承诺了。
“王爷乃令媛之躯,花圃虽近,毕竟是在府门外,江陀子又是个半疯半颠之人,一旦王爷在外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们可吃罪不起。”瑟瑟振振有辞地答道。
“那好吧。”杨广听瑟瑟说得不为在理,只得点头承诺了,他随即叮咛鲜于罗和萧萧道:“在我到花圃熬鹰的这几天里,鲜于罗,你每天早晨就在寝殿睡觉,白日从寝殿直接赶赴前院的正殿温书,背后名儿就是,除了这两个处所外,别的处所都不要去。萧萧,长姐和表兄如果问起,你就对他们说,长孙晟先生奉旨前来要我勤习北境之山川地理,风土情面,我每天都在勤奋温书。另有,除宫内来人外,外客一概不见。”
晋王府的花圃占地足足有五六亩大小,顶得上长安城中一户上等人家的宅院了。花圃中紧挨着王府的院墙处建有一排四五间供花匠住的土房。这里起初不止江陀子一名花匠,但这些人都受不惯江陀子常日里对他们颐指气使的态度,加上花匠做到底仍然只是个花匠,不像王府内其他的差使,即便不能跟从仆人混个出息,也多多极少有些零费钱可赚,是以,三五年下来,这里的十几位花匠走得就只剩下江陀子一个了。
房内烛光晖映下,杨广看到金大顺手中拎着根三尺多长,独一手指肚粗细的圆木棍儿,另一只手的手腕上还挽着根牛皮的脚绊儿,心中猜想这些家伙儿事都是熬鹰用到的东西,正要请金大顺开讲,俄然就听到房别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喝问道:“房内是甚么人哪?”
“王爷,听您方才说,这熬鹰须得几天几夜,有奴婢陪在您身边,一来能够奉侍王爷,二来也能够替王爷跑个腿,传个信儿甚么的,王爷,您就带上婢子吧。”瑟瑟这几个月和杨广混得熟了,半是哀告半是撒娇地说道。
“你一个女孩儿,平白无端地跟着我到花圃去做甚么?”杨广把脸一沉,向瑟瑟问道。
杨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心入彀议已定,趁着回寝殿睡晌觉的工夫,杨广将鲜于罗和萧萧、瑟瑟三人调集到寝殿,劈面向三人说出了本身的设法。鲜于罗和萧萧听了,倒没说甚么,只瑟瑟一人听罢,当即提出必然要随杨广一道前去花圃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