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为公主母女安危考虑,不嫌冒昧,进上一言,还请公主三思。有晋王伴随公主居住在此,内里纵有奸人暗中打公主您的主张,想借助于您多行不轨之事,也必有所顾忌,难以得逞,倘若晋王殿下有朝一日离京出镇,仅留下您独居在此,鄙人唯恐今后会有不测之事。何况,公主虽曾身为前朝皇太后,但毕竟与当今皇上、娘娘乃是骨肉嫡亲,血浓于水,不会受人调拨,作出倒霉于朝廷之事吧?据此,鄙人劝说公主,于晋王离京出镇前,还是返回宫中去住,以免给奸人形成可乘之机吧。”
杨丽华仿佛也猜到了有人频频盗取本身的笔迹,是想打着本身的灯号为非反叛,欲谋不轨,悄悄地听完杨素这番话,倒没像杨广那么吃惊,淡淡地冲杨素回应道:“清河公的一番美意,本宫心领了。至于本宫母女当不当回长安宫居住,此事且容本宫考虑考虑,再说吧。”
杨广却不肯就坐,站在杨丽华面前,原本来本地将母亲暗中教唆台僚成心迟延本身离京出镇的光阴以及本身确受母亲之托,出自美意来劝她返回长安宫去住的事报告了一遍,末端向杨丽华哀告道:“这几天我反几次复想过了,眼下唯有长姐的话母亲还听得出来,请长姐压服母亲,早日放阿纵赶赴并州,为朝廷效命吧。”
杨素用手指着杨丽华手中的那枝金步摇,笑着问道:“公主可知鄙人当日借这枝步摇,是作何用处的吗?”
也就是杨素,仗着其夫人郑祁耶与杨丽华母女夙来交好的情面之上,敢对杨丽华如此直言相劝。杨广坐在一旁,从杨素的这番话遐想起谢讽,另有张仲坚几次三番地想盗取长姐的笔迹,多数和尔朱绩兵变不无关涉,也不由得暗自心惊,倒抽了口冷气。
当下杨广便亲身陪着杨素到后院来见杨丽华。公然,杨素在向杨丽华奉上那枝金步摇后,向她问道:“鄙人传闻晋王殿下不日即将离京出镇并州,不知公主此后作何筹算?”
“请公主恕鄙人成心坦白之罪。”杨素抱拳向杨丽华施了一礼,安然讲解道,“鄙人那日借走公主这枝步摇,实则是为了奉旨前去华州,停歇尔朱绩兵变,欲拿公主这枝步摇,作个信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