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溪昂首望了望天,见天气尚早,微微一笑,答道:“王爷有所不知,婢女来王爷身边之前,曾奉侍过公主一年多的时候,公主和老王爷父女间平常多用驯化了的鹞鹰来通报动静,婢女伴随在公主身边,多多极少也学了些驯鹰术。不过,这只‘海东青’仿佛比昔日公主调教来通报家信誉的鹞鹰可灵性多了,我只驯了它一个多时候,它就能明白我想要它做甚么了。”
走出有约莫十几里地远,两人已能模糊瞥见火线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了。
若不是曾猫在万善尼寺外的树坑里偷听过染干和安如溪的说话,仅凭安如溪这番话,杨广只怕又要思疑她和令媛公主之间另有连累。但是,现在可分歧了,杨广不但认定了安如溪和令媛公主无甚牵涉,还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私内心已把她当作了除父母姐妹兄弟之处最亲的亲人,哪能容得安如溪在他面前妄自陋劣,夸奖令媛公主的仙颜呢?
“自古男人汉大豪杰,哪个未曾有过三房六院,对我,王爷你不必过分上心。”安如溪不知是被杨广打动了,还是另有苦衷,只冷冷地回了一句。
安如溪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唤过“黑将军”,冲着它接连做了几个手势,“黑将军”转过甚瞧了瞧杨广,见他并无别的叮咛,遂展翅向远处飞去。
杨广低头深思半晌,俄然昂首冲安如溪玩皮地一笑,问道:“我在长安时没少听长姐向我提及这位前朝的令媛公主,只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哎,依你说,是你长得更美些,还是她更美些?”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炊烟升起的山谷间走去。
昨日,杨广就诧异于安如溪在短短的时候内竟能调教得“黑将军”学会了探路,明天又见她只不过冲“黑将军”接连比划了几下,“黑将军”又顺服地振翅飞走了,忍不住冲安如溪问道:“你是用了甚么体例,能教唆它如许?这是要它先去探路吗?”
自从那晚投入安如溪的度量以后,杨广仿佛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俄然开了窍,不时地也会冒出些撩妹的话来了。
固然没能登上山去,却顺着“黑将军”探出的这条道找到了山间的住户人家,安如溪天然也非常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