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本身获准离京出镇并州前,长孙晟就奉旨出使契丹、奚等东北诸部分开了长安,杨广千万没想到,时隔两个多月以后,他们师徒两人竟会相逢于并州城内。
鲜于罗并没能给杨广带来他想要的信息,只说本身那晚模糊听到过突厥队中的通译曾称呼他们的脑筋为王子,至于那王子的姓名、长相,则十足没看得清楚。
次日一早,杨广便命人带话给张威,说本身要挪到行台衙署去住。张威误觉得杨广不肯住在亡国之君住过的宫苑当中,也没有多劝,遂命人在行台衙署为杨广等人清算出一进洁净整齐的院落,供杨广驻镇并州时居住。
“住到行台衙署去?王爷贤明。”安如溪欣喜地看了杨广一眼,手捧着一盆用过的热水,翩然出殿去了。
“雍虞闾......”杨广听了长孙晟的先容,悄悄将这个名字几次在内心念叨了多次,心中测度:约莫十天前率军偷袭灵石堡,重挫骠骑营的就是这位突厥王子了。
说到这儿,长孙晟伸手从怀中摸出个锦囊,交到杨广手中。
两人在议事厅内分宾主落座,杨广问道:“先生出使东北诸部,怎会拖延至本日尚没有返回长安向父皇复命?”
“某想提示王爷格外留意的是,经详细扣问契丹派来的使节得知,摄图在留下处罗喉驻守白道州,正面对阵我军的同时,也将其子雍虞闾留了下来,名义上帮手处罗喉,实则据我阐发,很能够是监督处罗喉。关于雍虞闾其人,我被摄图滞留于突厥牙帐期间,虽从未与其会面,但频频听突厥人提到他的名字,称他为摄图以后,突厥部族中第一懦夫,力大绝伦,箭法超群,年仅十七岁就被摄图委以方面重担,率军驻扎于突厥北境,与北面的夙敌铁勒部对阵。处罗喉固然脾气暖和,不喜挞伐,但有雍虞闾在,王爷也须谨慎防备,他会随时率军来扰乱并州的。”